陈厝脸也绷不太住,他本来就是嬉皮笑脸不记仇的性格,冷着人这么长时间已经够受了,就是心里有个疙瘩下不去罢了。 他挠挠头:“那回去吧。” 瞿清白回头看了眼:“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 陈厝道:“是那个小镇。” 瞿清白满脸不可思议,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真是不知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啊。” 走了一会,眼见三辆车都在前面了,瞿清白忽然低声道:“陈厝,在井底的时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怕你一不留神,就走差了。” 陈厝心里一软,也说:“我当然知道你为我好。” 只是…… 只是什么,俩人谁也没说出来。 微妙的气氛在他们见到祁景的时候完全被打破了,陈厝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样子,把瞿清白一揽:“看见没有?说谁没有人抱了?” 祁景哼了一声:“幼稚。” 陈厝看了看周围:“咦?你的江隐去哪了?这抱一下换三天碰不到一根头发丝的买卖,太划算了。” 祁景牙根一痒:“你……” 陈厝一摆手,制止了他:“而我呢,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仅能抱,我还能背能搂能扛能摸能亲,看着——”他就一把把瞿清白捞着膝弯抱了起来,“公主抱!” 瞿清白吓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的搂住陈厝的脖子维持平衡:“不是,你吃错药了吧!” “吃也吃的是能让你性福的药,乖乖!” “啊???” 陈厝蹲下来扎了个马步,猛的一用力,又把瞿清白扛了起来,在祁景面前转圈圈:“看见没有,还能花样抱!” 瞿清白胃被他肩膀顶着,头朝着下面被转的头晕眼花,用力捶陈厝的背:“你有病!你有病!放我下来!” 祁景都忍不住笑了:“煞笔!” 这边闹的动静被那边抽烟的孔寅和魏丘看到了,孔寅淡淡一笑:“年轻真好。” 魏丘看了他一眼,虽然脸上有道疤,一只眼睛还是那种可怖的灰色,孔寅还是看起来像个文化人。烟递过去的时候,魏丘原以为他要说一句“有辱斯文”拒绝,谁知被接了过去,轻车熟路的点上了。 他移开目光:“刚才那小子晕过去的时候,你卜了一卦,看到什么没有?” 孔寅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魏丘嗨了一声:“没意思!我就不爱和你们文化人相处,弯弯绕绕的太多,相处起来可累挺。” 孔寅道:“难道只有文化人心思多?”他吐出一口烟来,“你为什么而来?” 魏丘深深吸了口烟,把烟屁股丢到地上,用力碾了碾:“为什么?当然为钱!”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老子就是来发财的,你们那些斗来斗去的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这些大佬我谁都惹不起,拿了钱就走,没别的!” 孔寅略笑了笑,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上车前,白五爷走了过来,说:“我和阿泽他们一个车吧。” 老板有命不得不从,还是姐妹花之一的开车,白五爷坐在前面,也能坐下,就是不那么宽敞,车里的气氛也有些许压抑。 白五爷倒是很想聊天的样子:“阿泽,这次之后有什么打算?” 祁景心里一动,再看向江隐,就听他道:“能过了这关再说。” 白五爷道:“怎么了?一点也不干脆,你以前可没这么优柔寡断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