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抬起了头,眼神一对,所有人的心里都浮现出来了一个问题。 魏丘刚才说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话,难道是指这个? 这在这时,议事堂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哭声,在原本只有摩肩接踵的沉默中显得格外响亮。 就见人群分出来了一跳路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拉扯着一个半大小子,一边打一边骂,那小孩踢蹬着脚,耍赖一样嗷嗷大哭。 江逾黛分开人群上前,掩着嘴咳嗽:“沈大娘,怎么了?” 那叫沈大娘的女人一边用力打了那孩子两下,一边尴尬的陪笑:“没事,没事,这瓜娃子又犯病了,今天不忍心放他一个人在家,就带过来了,过来了又不听话,非要多拿米,说饿了饿了的……” 她满面愧疚,见那孩子还在哇哇大哭,横眉立目的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叫你不要哭了,听到没有!不知感恩的东西,妈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那孩子被她狠狠一掌拍在背上,打了个哭嗝,一下子就止住了。 江逾黛看了看他:“这是你们家小安子吧,长大了,长得真结实。” 沈大娘道:“长再大也是个傻的,有什么用呢。” 江逾黛叹了口气,叫门人又拿来一袋米,递给了她。 沈大娘惊道:“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我……” 江逾黛苦笑道:“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拿不出来什么,这点米你就收着吧。” 沈大娘鼻子一酸,连连点头,一边道谢一边抹着眼泪,拉扯着自家小子走了。那小孩不哭了之后就木楞楞的,两只圆眼又呆又大,张着的嘴角还在流口水,一看就不正常。 瞿清白这种容易感动的性格,看了自然觉得可怜,却听到耳边冷不丁的一声轻嗤,转头看去,竟是排队的镇民里的一个中年女人。 那女人裹在掉色的棉服里,活像个蚕蛹成精,扎成发髻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那张蜡黄的,死气沉沉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讽刺,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在盯着那个孩子。 瞿清白还在琢磨那声嗤笑的意思,女人却警觉的对上了他的目光,只一眼就转过头去,扎进了人群中。 议事堂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祁景几人也出来了。 瞿清白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古怪的女人,为什么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他们来到了之前的后院,小小的圆桌和磊到墙边的石凳上又坐上了人,祁景特意看了一眼墙头,那里什么也没有。 那个脸蛋红扑扑的娃娃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周伊轻轻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陈厝应和道:“这里太诡异了,我没想到这镇上竟然还有小孩。刚才这么一出我还觉得有了点人气,不然这一个个的我都怀疑是纸糊的假人。” 吴敖皱了下眉:“不对,我们一直忽视了一件事。镇上居然没有小孩,这才是最怪异的吧。” 确实,不算那一个不知道到底出现还是没出现的薛定谔小崽子,他们至今为止看到的只有一个。 周伊想了想:“是没有小孩,还是被关在屋子里了?” 祁景道:“就算被关在屋子里了,也不会一刻也不让出来,小孩子淘气,会哭会闹,可这里好像安静过头了。” 陈厝:“也就是说,这镇上只有这一个小孩子,还是个智……智力有障碍的儿童?” 周伊道:“其实换个角度想,没有哪个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困在这里,如果有孩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希望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