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样的禁术,但我输不起。” 鲁日一听呆了,他感受到了一种冥冥中的力量,颤栗良久,也只能长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阿泽,放下吧。” 江隐紧握的拳终于松开了,他之前那么倔强和凶狠,现在脸上却露出一种茫茫然的无助来。 他又看了眼那小小的坟茔:“我想他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一字一句的重复,“我想他……回来。” 鲁日一鼻子一酸,江逾白也红了眼眶。 鲁日一抱住了江隐,不住的拍着他的背:“我苦命的阿泽……别难过啊,我们也想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的泪倒先下来了。 江隐的身体很冷,手是抖的,眼睛痛的厉害。他太难受了,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把他撕裂开,他从未体验过,不知道这是情感,人拿它丝毫没有办法的情感。 他把头埋在鲁日一的怀里,说:“我不会哭。” 后半夜,他们收拾好了那一片狼藉,回到了破庙,鲁日一和江逾白仍旧喝着酒,江隐抱着花灯,在角落里坐着。 江逾白微醺了,仰着脖子,酒从脖子滑下去。 “老鲁,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他说,“你走吧,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再来一次,我没法再原谅自己。” 鲁日一沉默了一会,笑了。他脸上还笑着,声音已经哽咽了:“看来我们这出戏……也该散了。” 江逾白望着从瓦片中透出的天光,他的眼神很朦胧,好像真是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那就最后唱一折吧。” 鲁日一清了清嗓子,把江隐叫了过来:“阿泽,再给咱们唱一段……就唱上次那个吧。” 江隐仍旧拉开了架势,看的人却变成了两个,再也没有打趣的人,没有贱兮兮的调笑,没有吵吵闹闹,短短一个月,已经物是人非。 唱到最后,鲁日一和江逾白也和了起来,那唱腔百转千回,似哀戚似惆怅,又似释然潇洒: “劝君子临行更尽酒一盅,愿与你再向人间陌路逢……倾觞一尽酬知音,从今后,天涯长忆月明中——” 唱罢,两人眼角都有了泪光。 江逾白醉醺醺的睡去了,江隐蜷缩在他旁边,抱着花灯,昏昏沉沉的猫着。他好像是回忆,又好像是做梦,满脑子都是张达在河对面冲他笑,花灯好像星辉隐去,汇入银河。 忽然,身边响起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刻意放得很轻,但江隐还是听见了。 他睁开眼,就见鲁日一已不见了,他匆忙起身追出去,就见一个瘦长背影佝偻着,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叫了声:“鲁叔!” 鲁日一回过头,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江隐跑过去,扑入了他怀中,花灯都掉在了地上。 鲁日一愣了会,用力抱住了江隐,青筋暴露的手摸着他的头发:“阿泽……别吵醒你师父,鲁叔年纪大了,不喜欢告别,想悄悄的走……” 江隐攥紧他的衣襟,没有说话。 鲁日一心里一酸,故意逗他:“要不要跟我走?一定比你师父对你好,每天都吃好吃的,糖葫芦,灯芯糕……你想吃什么?” 江隐松开手,摇了摇头。 鲁日一想起了什么,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摸出几张票子,塞到他手里:“拿着,拿着,省的你师父不舍得给你买吃的,那个抠门劲……小气鬼。” 江隐想要推拒,却被他横眉怒目的推回来了:“拿不拿?” 江隐看了看他,还是握在了掌心。 鲁日一这才满意,蹲下来帮他把花灯捡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字,一下子笑了:“这个大老粗,字可真丑。” “不过,鲁叔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和你达叔一样,就这个心愿了……”他摸了摸江隐的头,声音柔和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