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只是那时,他父母已经去世,家业落入那小妾母子手中。 后来这对母子被他杀了,万贯家财被他散尽,一心一意在宫里当个太监。 “姑娘,咱们要把那小乞丐弄进家里当小厮吗?他年纪也太小了。” 邵芸琅与蔡晨感情非同一般,那才是她真正信任的人,哪怕这辈子蔡晨没有经历过那些磨难,可能无法变成后来的蔡晨,但她依旧会照顾他。 “不当小厮。”邵芸琅的想法是,让他留在京城继续读书,给他请好的先生,进好的书院,走一条与上辈子不同的路。 至于他的家人,邵芸琅知道他父母在这一年相继过世,尤其是他母亲,同时失去两个孩子,本就不太好的身体没撑多久就走了。 如今快马加鞭将人送回去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可邵芸琅怕蔡晨再被那小妾算计。 自己离得远,鞭长莫及,蔡晨才八岁,她一时半刻也找不到那小妾害人的证据,还是以蔡晨的安危为重。 不过还是得问他自己才好,若他坚持要回,自己就给他选两个可靠的护卫,写信说明情况,想来蔡家总有明事理的人。 邵芸琅进库房清点了一遍自己的私库,现银所剩无几,御赐的东西不能变卖,能动的只有一些长辈送的首饰。 整理一堆金银首饰出来,邵芸琅交代惜月明日带出去找铺子熔了当现银用。 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两,可以先给蔡晨租个安静的小院子,再送他去书院读书,够他一年的花销了。 惜月第一次见邵芸琅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一个人,亲弟弟也不过如此了。 青碧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邵芸琅,“姑娘,这是那乌立文送来的画像,说是有七成像。” 那乌立文退亲后惊慌了几日,见没人来找自己麻烦,也没人来找他退钱,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 只不过青碧过不了这个坎,偷偷地跑去找他,让他一定要说出是谁让他上门提亲的。 乌立文描述了几次都不太准确,最后找了街头卖画的画师画了下来,几番周折后才有了这张画像。 邵芸琅打开看了一眼,没什么印象,问青碧:“你看过了?可认识?” 青碧皱着眉头说:“奴婢瞧着有些像一个人。” “咱们府上的?” “不,是冬藏的老子娘,冬藏是外头买进来的,她老子娘就住在京郊,种地为生。” “那你怎么会认识她娘?” “奴婢见过一次,就去年底,她老子娘来见冬藏,送了一些吃食,也顺便从冬藏这拿走了不少银钱,她长得就与画中人很相似。” 惜月盯着看了一会儿,惊呼道:“你这么一说,她这双眼睛和冬藏也有些像呢。” 邵芸琅合上画像,交给青碧,吩咐道:“拿去给李华二人,让他们今夜去一趟冬藏家,把话问清楚了,如果真是她……” 青碧诚惶诚恐地听着,邵芸琅却转头问她:“你觉得该如何惩治她们?” 青碧心软,与冬藏也没什么过节,而且她明白,这件事一定是她主子吩咐的。 “奴婢不知,全凭姑娘做主。” 邵芸琅唇边挂着一丝寒意的微笑,说:“那就把冬藏嫁了吧。” “可……冬藏是死契,她的卖身契在大姑娘手中。” “她都能安排人上你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