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得知这件事后,也就不过问了,全权交给长戈去办。 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别让沈铎以后还能继续在姑苏城内蹦跶! 长戈心想,要让沈大少爷从姑苏滚蛋,那沈家就得滚蛋,一个商户,还有什么比得罪了官府更混不下去的呢? 灵犀有些焦虑,问邵芸琅:“夫人,您就不怕长戈玩火自-焚?没个人看着他,他能把姑苏的天捅破。” 邵芸琅怀疑地看着她,“你从 前是他带出来的人吗?” “算……算是吧,不过长戈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他也不直接管我们,只是能调遣我们这些虾兵蟹将。” 邵芸琅好奇地问:“杨家像你这样的侍女很多吗?” 灵犀自豪地说:“我们家夫人一直都有收养孤儿的习惯,会挑一些资质好的习武,等长大了有的会近身伺候主子们,有的会受雇于别的达官贵人家,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战乱中存活下来的孤儿,能活着长大已经非常难得了,杨夫人能想到她们的出路,用心栽培,确实是女中豪杰。 “不怕您笑话,起初我与几个姐妹被送到京城来,还以为是给少爷做丫鬟的呢,结果到了杨府才发现,少爷身边根本不用武婢。” 邵芸琅似乎没见过杨钺沾花惹草,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女人多数是有向往的,也不知他还是不是童子身! 邵芸琅摇摇头,赶紧将脑海里的危险内容摒除,杨钺是不是童子身与她有什么关系? “夫人,大夫人喊您过去一趟。”小丫鬟进来说道。 邵芸琅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早前就收到京城的来信和迟到的中秋礼。 一进大嫂的院子,就见大嫂急匆匆地往外走,看到她拉着她的手一起走。 “咱们去见父亲,有些事要他老人家做决定。” 邵芸琅问道:“是跟二房有关的事?” 大夫人点点头:“二弟妹在信中说,要替二姑娘办周岁礼,请我 们一家回京城呢。” “此时也不好大办吧?” “也没打算大办,但自家人总是要齐全的,她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就看父亲怎么说了。” 等二人携手进老太爷的院子,禀明了来意,老太爷直接说道:“我就不回了,灵之婚事在即,大房总归是要回去的,你们一家就准备准备回京吧。 至于芸琅,你自己决定是去是留,老夫在墓园外搭了座茅屋,准备结庐而居,这府里你放心住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搬出去总归是会惹闲话的。” 邵芸琅大吃一惊,“父亲,这怎么行?您年纪大了,茅屋四面透风,您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哈哈哈,虽是茅屋,但也没你想的那样简陋,身边也有人伺候,离城里也不远,没你想的那么艰苦。” 见两个儿媳还想劝说,谢父抢先道:“这并非是为了谁,而是老夫想怎么做,年轻时忙着往上爬,年老后更是公务不离身,老夫欠夫人的极多。 想当年,我也曾是状元及第,写诗论著也是佼佼者,可后来浸淫官场,倒是把做学问的本事丢了。 如今闲了,正好可以专心做一些学问,把久安没写完的书写完,有空闲了就邀上三五好友踏青观景,岂不乐哉!” 邵芸琅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谢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豪迈随性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