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锡元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要把她压垮。 门是密码锁,她不知道怎么打开,只能继续把他晃醒,“开门,密码是多少?” 他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声音迟缓,“0……3……2……2……” 姜意舒顺着他的话按下密码,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她愣了一下,门也“嘀嗒”一声,开了。 0322。 她的生日。 她侧过脸看向他,却看到他又闭上了眼睛,面容显得有些安静,然而眉头却是皱着的,正在饱受胃病的折磨。 她顾不得多想,只能拖着他往屋内走去。 打开房间里的灯,她直接把他送去了卧室的床上,当他脱离她的身体,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姜意舒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给他脱了鞋,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跑去厨房煮了壶开水。 水还在烧,她趁机打了盆清水过来,给他洗干净了手,然后擦干,露出狰狞可怖的伤痕。 她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包好,用医用胶带固定住。 她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准备起身去给他泡蜂蜜水,抬头却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侧着头看着她。 她一下子丢开了他的手,“你醒了?” 喝醉的沉锡元,眼睛总显得有些迷蒙,看她的眼神也没那么阴郁了,仿佛危险度下降了一大半。 “嗯。”他应了一声。 “我……给你倒点水吃药。” 她去厨房倒了半杯开水,又从旁边的透明玻璃壶里倒了点凉白开进去,然后拧开自己刚买的那罐蜂蜜,舀了两勺,掺进了水中。 她从他上次拿药的柜子里找到了他吃的那种药,看了看用法用量,倒了两颗在掌心,然后端着这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走进他的卧室,递到了他眼前。 “把药吃了,这是蜂蜜水,喝了会舒服点。” 他看了她一眼,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手掌压着床铺,刚结痂的伤口好像又挣开了,纱布上染了点血色。 她见状有些着急,放下杯子扶着他坐好,往他背后塞了个枕头靠着。 安顿好他,她才把药递给他,“吃药。” 他没有接,反而是低下了头,就着她的手把那两颗药卷入了口中,温热的嘴唇摩擦过手心,像是有一阵细麻的电流一闪而过。 她看了一眼他的手,压抑下了自己想要苛责他的情绪,索性把水杯也递到他嘴边,喂着他喝了几口。 “还喝吗?”她问。 他摇了摇头,目光还是看着她。 于是她放下了水杯,把剩下的药水和纱布都收拾了一下,放到一边。 她踌躇了两下,开口说,“那……我走了啊。” 他没回复,她也不打算多等,转身便准备离开。 手却突然被拉住了。 他盯着她,声音嘶哑,“你……和他们都做了吗?”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死寂。 姜意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什么?” “你和,他们叁个,都做过了吗?” 他又问了一遍,这下她听得清清楚楚的。 没有人会问出这种冒犯的问题,除了他。他总是能问出这种极具羞辱性的问题,精准地踩在她的尾巴上,挑战着她自尊心的底线。 姜意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她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感觉自己这大半夜的忙碌简直是喂了狗。 但是她不禁没挣脱开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