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自己挑彩椒这件事,基本都是谢之砚做的。 他会主动帮自己挑,自己也习惯让他挑。 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大概是在小学,食堂为了菜品配色好看,喜欢加各种漂亮的彩椒,而颜清光是闻着那种味儿就忍不住犯恶心,每次吃饭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挑彩椒,否则她一口都吃不下去。 印象最深的一次,学校做了青椒炒蛋这道菜,青椒切得极细,颜清一个人慢慢在那儿挑,不挑完就不吃饭,以至于别人都快吃完了,她还在那边慢慢挑。 谢之砚最终看不下去了,主动帮她挑起了青椒,希望她能快点吃饭。 从此之后,谢之砚便习惯为颜清挑彩椒,没有抱怨,没有嫌她麻烦,始终如一地坚持做这件事。 颜清吃完最后一口饭,满意地摸了摸肚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 谢之砚看着一颗米粒都没剩的餐盘,嘴角扬起一抹笑:“今天胃口很香啊。” “对呀,我说了我要全部吃光。” 谢之砚笑着没吱声,一只手拿起矿泉水,一只手端着餐盘准备送去餐盘回收处。 颜清见他起身的姿势,慌张地急忙拦住:“你给我端吧,你手上还有伤。” 说着,伸出双手去接自己的餐盘,却被谢之砚毫不客气地拒绝。 “看不起我啊。” “这么点小伤,早没事了。” 声音清冽,尾音微扬,裹挟着散漫的随性。 颜清不听他的解释,硬生生从他手里抢下餐盘,边走边说教他。 “那也不行,这种小伤口尤其要注意,最后几天绝不能松懈下来。” “对了,你今天去医务室检查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下午陪你去吧,省得你每次都不当回事儿。” 谢之砚单手插兜跟在颜清身后,耳边听着她的讲话声,自己敷衍着应下:“行,下午你陪我去吧。” 他确实说不过颜清,这些天耳边尽是她的唠叨声,他自己真没觉得这种小伤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有颜清一直放心不下,每天催着自己去医务室清理。 两人回到闹哄哄的教室,坐下没两分钟就响起了午休铃,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准备午休。 颜清边收拾桌面边抬头看了眼周围环境,大多数同学选择睡觉休息,少部分同学选择写作业,比如他身旁的谢之砚。 “谢之砚,你不睡觉吗?” 颜清侧过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少年,声音压得极低。 谢之砚手臂曲着,掌心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转着笔,随后拿起自己写的数学卷子朝她晃了晃,用行动解释着。 颜清笑眯眯点了点头:“那我睡觉了哦。” 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觉得中午浅浅睡个觉,下午上课会更加精神。 谢之砚视线落在桌上的数学试卷上,在听到颜清说准备睡觉后,笔尖顿了下,十分轻缓地放下手里的笔,右手伸进抽屉里将自己的外套拿出来递给颜清。 “垫着。” 简简单单几个字,隐约透着一种不易接近的冷酷淡漠感,这确实是谢之砚一贯的风格,但和颜清说这句话时,又夹杂着一些温柔的情调。 颜清很自然地接过,把他的外套折叠铺在桌面上,自己双手枕在上面,十分享受地蹭了蹭,觉得比睡在光秃秃的硬桌面上舒服多了。 只是今天午觉她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这边转个头、一会儿那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