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含住,心口便如被一撞,身猛一晃,几乎被他的忽然撞近弄失心神。 穆长洲带伤的左臂搭在她身侧,右臂紧箍着她,身沉而缓。 舜音一手扶在他腰侧,另一手始终搭在他右肩。 天早黑了,先前在说什么也都甩去了,只剩人影灰蒙蒙地叠映在屋中一侧。 一下一下温沉和缓,彼此却呼吸愈重,反而是更深的难熬。 外面还有寒风吹过声响,舜音身上却已快出汗,搭着他肩的手抓去他右臂,快抓不住,又想撑去身侧。 忽的身又一晃,险些软倒,一把勾住他后颈,被他扣紧才稳住,撞到他胸膛。 穆长洲在她唇上吞含,贴去她耳边,忽然说:“叫我一声,音娘。” 舜音都快找不到自己的气息:“穆……”喘着气一顿,想了起来,“二哥?” 他似有笑:“早说好了的,要亲近些,你我是一家人。” 舜音根本没心思去想,微微张唇换气,手在他颈后胡乱摸到一层细密温汗,脑中近乎要空了,忽然被一抱,连忙攀紧他,已被他带着往里。 人伏去床上,她回头,手下意识在他左肩扶一下:“你不是说轻……” 穆长洲右臂用力扣住她,骤然欺上。 话没再说完,她一手抓住软柔的茵褥,人如被狂浪拍过的轻舟,重重一掀,又落入身后汪洋。 穆长洲贴着她耳,喘息低语:“叫我二郎。” 舜音身在晃动,心底也在晃动,耳边早已滚烫,那两个字说不出来的亲昵,她咬着唇才忍住不出声,没法开口。 他只右臂就将她箍地牢牢的,一沉一喘不停。 舜音脸半埋在锦被之间,紧紧揪住茵褥,如乱潮拍岸,又如疾风劲过,被一阵一阵扯住。 直至他又狠力一动,她手指紧了又紧,陡然一松,终于逸出声来,认降般低低唤:“二、二郎……” 穆长洲低头,唇落在她颈边,比她喘息还重,似还不满意:“柔情一些。” 舜音背上一阵阵发麻,彻底没了力气,闷着声轻轻说:“那不叫了。” 穆长洲抱住她,含过她耳垂,忽又近身一压:“你会叫的。” 第八十六章 两日过去, 凉州城中愈发平定,大街上往来行人也多了些许,只各处城门依旧防备严密。 天色还早, 陆正念已站在东城门下那间信驿的屋舍外,顾不得被一早寒风吹得脸上发凉, 绞着袖中手指, 焦急地朝远处街头张望。 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 终于看见一行人过来了—— 一行五六带刀兵卒,缓行而来,刀虽未出鞘,但也是押人的架势, 为首在前的是陆迢。 陆正念连忙迎上去:“父亲。” 陆迢只身上那件绯色官袍脏皱了一些,短须变长了一些,人倒是还好,甚至手脸都干干净净,被她扶住, 拍拍她手, 轻声安抚:“没事没事,他们也没将我投入大牢, 只关在一间屋子里没让出来。” 陆正念才放心, 小声道:“夫人说父亲不会有事,还好是真的。” 陆迢还未说话,兵卒后方,张君奉打马过来,抱了抱拳:“得罪陆刺史, 先前是在这城下抓了你,此时便在这里放了你, 事情都过去了,军司下令全城尽快恢复原样,你也只当无事发生好了。” 陆正念不防他也在,眼一闪,竟往陆迢身后回避了一下。 陆迢正环顾四下,又远远望向城中大道,早觉出了不同,赶紧问:“事情怎就过去了?” 张君奉笑道:“自然是变天了,总管已要换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