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星期以前,姜扬治和仲正义在二楼休息, 被突然回来?的朋友们吓了一跳。姜扬治直接从二楼翻窗跳下去。墙壁外管道纵横,只要身体还算灵活的, 就算少了条胳膊都能轻易落地。 这么轻松啊。 仲正义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再一段时间之前, 姜扬治遗嘱公证的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仲正义听滕窈想说, 这栋房子不给她,就是她的哥哥。 不过都是一家人吧。仲正义觉得。 让仲正义去串联这些念头的不全是信任,还有智慧。就像她之前所说的,自己既要确保安全,又要享受假期。这几天, 她开开心心的玩了, 但没有放松警惕。 仲正义做过排除法?, 也始终观察着。 她相信和她牵着手的叶莎尔,也相信朴实?如闰土的路满卓。应该不是专程为她拿走过期牛奶的滕窈想。那就只剩下季司骏了。 但是,有好几次,仲正义故意和季司骏单独相处, 他都什?么都没做。 会不会是入室偷窃的小偷? 小偷也不用伤人呀。 仲正义很快就抛弃了这个不靠谱的猜想, 但是,也就因为这个, 她才开始考虑他们以外的人。 事情发?生那一天,情况太混乱了。她记得,滕信晖来?得很快,他们才刚摔下来?,他就进门了。说是巧合也说得过去,他是这里的管理员,来?看看很正常。 可?是,真的有那么巧吗? 假如他本来?就在屋子里的话—— 但是,仲正义没有什?么得罪滕信晖的地方。她没有什?么必须被针对的理由。这让仲正义动摇了一阵,直到她灵光一现?,发?现?真正伤得最重的是姜扬治。 要讨厌一个人,财产这种东西?,可?比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确凿得多。 姜扬治书房的门正对着楼梯口,躲在里面?,想及时了解楼梯上的情况很简单。 仲正义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觉得,这种情况下,滕信晖和姜扬治还是别单独相处的好。她不想怀疑任何人,走到栅栏门外,却听到这样的对话。 姜扬治说:“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仲正义推门的动作停下了。她稍稍贴过去,栅栏门上有空隙,周围花草又多,这里算是偷窥胜地。她看到他们了,姜扬治在视野死角,看不到。滕信晖站在烧烤架后,能看到他在烤肉,一串一串。为了一点工钱,也是出于感情,他给这栋房子里住的父子干了很多年?的活,帮了很多忙。 出乎意料,滕信晖连抵赖前的装傻都没有。 他继续烤肉,把?烤架上的肉翻面?,洒上调料,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对不起。”最后,他这么说了,抬起头来?,从容得充满违和感,“我那天喝了酒。” …… 暗处,仲正义惊讶地愣住了。 另一边,姜扬治焦灼地起身,无话可?说地转了两圈,思考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假装没事是不可?能的,他可?是被从楼上推下去了,还牵连到了仲正义。 等一下。 姜扬治又意识到了其他事:“那天晚上是你开车送我们去医院的吧?你喝了酒?” “嗯。”滕信晖仍然淡淡的,有种大人独有的从容,可?是,这样的反应和现?状对比,只叫人瘆得慌。 姜扬治感到更无语了,这件事的起源,若非滕叔叔跟他沟通,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就为了遗产?” 滕信晖用问题回答问题:“你想过我是用什?么心情替你看房子的吗?。” 姜扬治说:“我付了钱给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