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地护犊子,欧阳秋险些被他气疯了。 司尚山哼了一声,“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们不讲道理?你们有四个人,笙儿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能在你们手上讨到好处?退一万步说,你们要针对她,还不准她正当防卫了?” 四人:“……”惊、呆、了。 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这么护的! 你家笙儿势单力薄? 你家笙儿正当防卫? 她那一招致命的身手,足以以一当十,怕是打他们四个连带肖嫂都不带费劲的! 看到沙发上的刀片,等于是铁证如山,你是如何缺心眼,才能颠倒黑白地将司笙描绘成“受欺压”形象的?! 司炳算是比较理智的,不过司尚山这一套说辞,也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深吸口气,司炳尽量用冷静口吻道:“小叔,就司笙那身手,就算我们四个真合起伙来,也欺负不了她。” “司尚山,你长着眼睛,就不会睁眼看看吗?”欧阳秋指着刀片,“这能叫正当防卫?!” “我看到了,这确实不叫正当防卫。” 司尚山不紧不慢地说着。 没等众人松口气,就听得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这是我家的沙发,她是我家的人,她想怎么损坏就怎么损坏,她要是高兴了,我能给她买个百八十沙发当靶子。” 他做了总结:“她性子顽劣了些,在自己家戳破了自家沙发,怎么能叫正当防卫?” “……” 四人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 这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令他们瞠目结舌。 司尚山又一看欧阳秋,浓黑的眉紧紧拧起,直接开诚布公:“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司笙区区一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奈何你不能。” “……” 忽然被捧高的欧阳秋,气得直咬牙。 被她气血上涌,司尚山又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有限制晚辈来往,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不过你,我这里就直说了,我家里不欢迎,以后就不劳烦你跑那么远来串门了。” “……” 他将话说得直白,不留任何情面。 不止是欧阳秋,就连章姿、司裳、司炳,都震惊地盯着他。 说到这份上,等同是撕破脸皮了。 欧阳秋气得浑身在抖,站着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下,司炳赶紧伸手扶住他。 “小叔,我尚且还叫你一声小叔——”司炳忍无可忍,脸色彻底垮了,“说话做事,不要太过分。” “这话你跟你妈说去!” 司尚山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声回着,转身就走。 司炳脸色变了又变。 他知道司尚山不欢迎他,也不喜欢他们全家,但以前也没过分到这份上。 这一次—— 太不给面子了! 他分明是来帮司裳、章姿找回颜面的,没想他和母亲的颜面,却丢得一干二净。 “爸!” 司裳再也坐不住了,刚喊一声,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她泪眼模糊,看着司尚山的背影,控诉道:“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她没想到,司尚山一回来,谁也没问,也不调查,一颗心直接偏向司笙。 见他们一个个如此难堪,他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司笙被他们欺负。 一样都是女儿,他为何这么偏心?! 司尚山平静地看她,几秒后,语气沉稳地开口,“你若能待她如亲姐,我也不至于偏向谁。” 话音落。 司尚山走向书房,没再回头。 司裳是章姿一手带大的,有什么毛病,司尚山心里一清二楚。 因他的偏心,她们肯定对司笙心存芥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