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一点点地过。 直至她半路走至易中正卧室门口时,他才按捺不住,前来敲门。 ——他要聪明一点,就该早点出现,哪怕陪她虚度时光,也好过让她一人熬着时间。 “……” 淡淡一瞥他,司笙一言不发地转身。 等凌西泽换好衣服进客厅后,司笙扔过来一个吹风机和一床毛毯,然后就去了厨房。 突如其来的关照,令凌西泽颇为讶然,直至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轰隆声响,才缓缓回过神,有种真实感。 垂眼,看着手中的吹风机和毛毯,凌西泽唇角轻翘。 * 凌晨一点,司笙在厨房里忙活。 这种画面,不止凌西泽没想过,就连司笙自己,都肯定没想过。 吹干短发的凌西泽,倚在厨房门口,趁着司笙专注炒蛋的时候,用手机拍了一段视频。 ——或许没有第二次了。 “你——” 刚起了话头的司笙,倏然一回头,见到对准她的手机镜头,登时危险地一眯眼。 她改了口,“你在做什么?” “纪念。” 被发现后,凌西泽也没慌张,淡定地回应着,然后将视频保存了。 ? 司笙一怔,想到秦凡也做过类似举动,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惯得他们! “你刚想说什么?”凌西泽收好手机,转移话题。 “我过几天去一趟安城。” “电音节?” “还有点别的事。”司笙说,“不一起去。” 凌西泽想了下近日来的安排,没强行将二人行程扯在一起,微微颔首,“嗯。” “还有,司炳这人——”话音微顿,司笙想了想,仍是叮嘱道,“你那一脚踢得不轻,够他躺十天半月的,他心眼小,要提防一些。” 凌西泽笑问:“担心我?” “嗯。” “……” 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倒是让抱有戏谑之心的凌西泽,一时没了话。 顿了顿,凌西泽释然,揣着满心欢喜又笑了,“不担心下你自己?” 坑了司炳三百万,又让司炳在寿宴上出糗;给了司炳一个过肩摔,还差点弄死司铭盛…… 司家现在对她,定是恨之入骨。 眼皮都不稀得抬一下,司笙轻描淡写道:“一条杂鱼而已,折腾不起浪花来。” 她这话很嚣张,但,一点都不自大。 在她招惹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里,养尊处优、颇有心计的司炳……确实不过是一条杂鱼,不足为道。 凌西泽轻笑,不置可否。 “司铭盛呢?”司笙蓦地问。 “被气得住院了,”凌西泽道,“怕是要在医院待些时日。” “活着就好,”司笙口吻云淡风轻,却泛着十足的冷,“死了太便宜。” 漫不经心的强调里,却透着渗人的寒意。 凌西泽静静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司笙倏地一偏头,问他:“你晚上做什么去了?” 凌西泽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这几日都陪着她,眼下得空了,没有换衣服,就证明他压根没回去。 中间这段空闲时间,凌西泽肯定不在胡同附近,不然趁着秦凡在,他早找借口来蹭饭了。 他应当是中途去办了事,办完后才过来的。 “在思考怎么让你消气。”凌西泽故意道。 “再贫?” 将冷透的米饭倒锅里,司笙斜斜地朝这边睇了眼,眼风里藏有杀气。 凌西泽轻笑,只得道:“去谈了桩生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