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的笔记,见他出来,就丢开了剧本,海豹似地拍着他旁边的空位:“挽宝快过来。” 江挽在他身边坐下,就听乐时渝问他:“你是不是在等顾逐之来?” 江挽拣起被他放在一边的剧本。 丹尼斯亲他亲得太用力,他的嘴唇现在还有些麻痹,舌头也在发麻,说话时唇角还带着些微刺痛,他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端倪,淡淡地说:“没有。” 他只是在旅途中需要个床伴,所以给顾逐之发了定位,但如果顾逐之没来,那他的床伴也可以不是他。 也可以是丹尼斯。 如果丹尼斯这几天都愿意一直陪他的话。 他没有直接碰过丹尼斯的东西,但感受到过分量,应该不轻。江挽抚了抚还在源源不断发热的嘴唇,再定睛的时候,却看见乐时渝那张笑得暧昧的脸。 乐时渝故意揶揄他:“挽宝,你在回味和丹尼斯的吻吗?处男会接吻吗?” 江挽垂眸看着剧本,沉默了会:“嗯。” 乐时渝笑得不行:“那你明天还要不要和他一起?” “可能。”江挽的回答很简洁。 “那我明天就去我自己房间了。”乐时渝想了想,“我明天还是自己找个伴玩儿吧。克里斯平说他和丹尼斯一起来的巴厘岛,明天他应该也是一个人。” 乐时渝性格好,和谁都玩得开,在国内被公司和镜头压抑了这么久,来了巴厘岛就忍不住释放天性,即使他和克里斯平相差十一岁,他也能和他玩成一团。 江挽眼神微顿,瞥了眼乐时渝,没说话。 他摸到了丹尼斯手上的老茧。 那种老茧,他在燕铭手上也摸到过。 丹尼斯和克里斯平不会轻易谈论他们的家世,这是陌生人该有的分寸,就连乐时渝也不会透露他们自己的职业。 他们不会去探究。 他们只是在旅途中萍水相逢,旅途结束后就是再也不可能再见面的陌生人,一切经历和体验都只会变成记忆,最后被遗忘在角落。 江挽继续看剧本。 乐时渝没再打扰他,趴在他身边上网冲浪,过了会,他耸了耸鼻尖,小狗似地闻到了江挽身上残留的玫瑰精油的香气:“你身上又香香的。玫瑰的香?” “玫瑰精油。”江挽说。 乐时渝意味深长拖长音调:“哦——看来丹尼斯真的会按摩。可怜的克里斯平。” 江挽没忍住拍了拍他的头顶:“玩你的。” 乐时渝敷衍点头。 江挽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才略显疲惫地放下,找到了手机。 手机在酒店里放了一天,私人微信里被塞满了新消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