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来了仙门的疑惑。 “他的仇与恨,小子一人背负足矣。”邬啼回道,片刻低喃,“他生在高楼,不应踏进泥淖。” “他的仇,我替他报。” “他只需要无忧无虑长大,永远平安喜乐。” 邬啼磕了头,起身戴好兜帽,毅然决然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邬黎被推入结界的瞬间,他身上的饥渴和困乏一扫而空,醒来看见邬啼穿着他的衣服走远,不顾还没完全痊愈的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想跟上去,却被结界阻挡。 他拍着结界着急大喊:“邬啼——你要去哪儿?” 邬啼似有所觉脚步一顿,回过头,与看不见的邬黎隔着结界相望。片刻,他毅然转过头远去,再也没回过头。 “cut!”聂桓文的声音传来,化妆师和造型师一拥而上,帮演员补妆整理造型。 聂桓文和执行导演回看了两遍刚才的片段,声音从喇叭传出来,“非常好,趁现在补拍眼神戏,机位、场记、演员速度就位。” 其他无关人员飞快撤离现场。 这场戏最重要的是邬黎和邬啼的眼神戏:邬啼为了保护邬黎选择独自面对实力悬殊的魔族时的毅然,听见邬黎声音时的犹豫不忍,最后重新回归的理智和坚毅,以及邬黎发现世上唯一一个和他、和故国有关系的人选择离去时的不可置信、失望、愤怒、悲伤和痛苦,但凡有一个人接不住对方的戏都会成为这段剧情的败笔。 顾逐之放弃了家业特意跑来娱乐圈,下了功夫打磨演技,没多久就拿了影帝,演技不可谓不好,江挽有空就会去上表演课,有时候还会带表演老师一起进组,同样演技精湛,因此这场戏过得很快。 但聂桓文在精益求精下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反复拍了好几遍才满意让他们过。 顾逐之还需要补拍两个独行的镜头,被导演叫住讲戏。 小陶赶紧上前,把温度刚好的水递给江挽,扶着他去保姆车上休息。 江挽喝了水,躺在沙发床上闭着眼出戏。 小陶没打扰他,把薄毯披在他身上,而后拉起了帘子。 江挽小憩了会儿出了戏,听见保姆车外有动静,掀开薄毯和帘子看向窗外,看见燕旭被周灼拦在了保姆车外。 两个月过去,燕旭终于来见他了。 江挽眼神漠然,看了会燕旭,见剧组其他人都看过来,起身走向车门。 燕旭被拦着没法上保姆车,但也没和周灼争执,这会听见车内有动静,眼神一亮,要抬步上前,被周灼拦住,不耐烦推了他一把。 江挽刚走到车门前,周灼突然被燕旭推得趔趄一下,墨镜掉在车上,露出脸上大片狰狞的烧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