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去男生宿舍,你们说我浪荡,那我浪荡给你们看。我就去做鸡,做小姐,我就去卖,你们给我的这具身体,我就要践踏它,弄脏它,你们要我嫁人,我就要什么男人都能睡它。 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父权制下得不到爱的女孩压抑太久继而爆发的表现,这不是性的出口,是无能为力之下突破父权制的出口。 沉佳没等过年便离开了家,她说去同学家住两天。过了两天父母打电话来,她说她出去打工了,陈美兰又尖叫着咆哮:打什么工?你赶紧回来准备准备回去读书,拿了毕业证找工作啊。你本科文凭都没有打什么工? 沉佳心讽刺地说:我天天在家躺着,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过意不去啊,我也想早点赚钱孝敬你们啊。读书的事我自己会操心,你们不就是怕我再去报警吗,答应你们的事我会做到,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什么时候回去读书是我自己的事。 沉佳心身上的钱都是她在大学期间打工挣来的,以及奖学金,有一万多块。她还是回到了Z市,只是因为离父母远,那个陈伟也是他们老家的,在老家令她更感到不安心。 被强奸本身带来的伤痛已经小于父母带来的伤痛了。在下一次月经来的时候,沉佳心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最坏的结局,幸好没怀孕。 沉佳心以前经常想,如果她没有文凭,没有知识,纯靠体力劳动,在这个社会上她能做什么呢,洗碗?做收银员?她先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每天发呆,接着在小旅社附近的烧烤店里打了三个月工,房子也从小旅馆换到了附近的城中村,一个月只要800块,更便宜。 不动脑子的事情可真简单,身体上比学习累,精神上可简单太多了。她依然非常沉默,甚至更加沉默了,她开始在网上搜很多东亚父母与子女无法调和的伤痛与矛盾的文章看,研究是哪里出了问题,继而发现自己这样的孩子可真不在少数。她白天睡觉,晚上在烧烤店打工,烧烤店的活累的要死,她回去洗洗倒头就睡。烟熏火燎,人来人往,她清醒又孤独。 烧烤店的老板娘干活麻利,待客人和善;老板做事稍微少一点,但记账采买厉害。起初沉佳心觉得二人这样的小日子和和美美,后来发现老板依然会趁老板娘不在时和店里一个小姑娘打闹调情,趁机在人家腰上揩一把。沉佳心不多言,她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 她11月份休学,离开家打工,在烧烤店3个月,也在烧烤店过了年,这三个月内心非常安定。 沉佳念坚持不懈地在给她发微信,有时候一天几条,有时候几天一条。感情上,她对父母的怨恨转移到了沉佳念身上,但理智上觉得她没错。沉佳念每天都会跟她汇报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喜欢的男生今天说了什么;问她现在有没有钱,她还有存着的压岁钱可以给她;说妈妈生病了,咳嗽两个月都没好;最后说让她好歹回一条消息,全家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沉佳心简单地回:“我很好,找了一个通讯公司在实习。不用担心。”后来又是再也没回。 父亲打电话来,似乎是求和,语气僵硬地问她最近如何,在哪里住。沉佳心再也对家庭没有一点希望,她觉得父亲关心的只是他父权控制下的一个物件,而不是她本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