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声,这才调整好了表情。 应翩翩道:“这样的机密之事,我事先自然是并不知晓的,只是昨天看那副情形,差不多可以猜出一二。不过我不大敢相信,也不敢乱猜。” 确实,应翩翩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料到这样的事情呢? 黎慎礼脸色阴沉,一时未语。 他回了营帐之后,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去派人多方调查,逐渐得知了一些消息。 围猎的时候,黎慎韫身边一直有人保护;被追杀时掉落的兵刃,应该是江湖人士所惯用…… 还有在围猎前一晚,他无意中听到两名小太监在议论,说是傅淑妃曾经将几名身带刀剑之人宣入了营帐,隐约好像还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黎慎礼一直在为黎慎韫办事,自然也知道他们近来跟七合教的接洽。 他越是调查越是发现,种种迹象,无一不指向,傅淑妃正在有计划地对自己实施暗杀。 从听到那两名小太监的对话开始,黎慎礼心中就有些疑虑,猜测着傅淑妃想做什么,如今全部一一对应上,也由不得他不正视此事了。 那么,傅淑妃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是自己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还是平日里装孙子装的还不够? 黎慎礼想不明白,只觉得胸中愤懑,此时再看到被他连累,而且同样跟傅家不和的应翩翩,更是觉得一股亲切之意油然而生。 应翩翩见他不动不语,便说道:“殿下吉人天相,今日既然逃过此劫,可见命不该绝。” 黎慎礼原本心事重重,闻言也不觉笑了,说道:“应公子,你可不像信天命之人啊。” 应翩翩笑了一笑,接口道:“人生在世,危如孤舟。天行有命,不信奈何?” 黎慎礼看他片刻,见应翩翩的神色间尽是满不在乎的无畏无惧之气,竟像是真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反倒是自己这个龙子皇孙活的比他憋屈多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说道:“应公子大可不必这样说,我倒觉得有时候你这样的人反倒最是命硬,昨日那种情况下,你都能平安无事地归来,可见天命不该绝。” 他压低了声音:“为表谢意,我今日为你带了几个消息过来。” 应翩翩道:“哦?愿闻其详。” 黎慎礼道:“你可知道诚悯伯世子的夫人吴氏?” 应翩翩道:“是吴太师之女吧?知道。” 诚悯伯是太子妃的父亲,诚悯伯世子则是她同母所出的嫡亲兄弟。 当年吴太师地位尊崇,吴氏是他继室所生的次女,秉性柔嘉,素有才名,皇上将她指婚给了诚悯伯世子,也有将吴家划归太子一党的意思。 可惜吴氏才刚刚成亲一年多,吴太师就因病去世了。她的长兄长姐都是先头的原配所出,与她关系平平,能力亦是平庸,吴家就此败落,太子也就没能靠着小舅子的姻缘借上这份力。 由于吴家败落的太快,人们每每提起这件事来,总不禁感慨叹息,应翩翩也听得多了。 黎慎礼道:“那你知不知道,吴氏在闺中时,曾与傅寒弋有过一段私情。” 傅寒弋是傅寒青二叔傅节的小儿子,现任中郎将,跟傅淑妃走得很近,算是她的得力打手。 因为傅寒青一向跟这个喜欢钻营的堂弟不亲近,应翩翩也没见过傅寒弋几面。 他唇边微蕴笑意,说道:“这倒是未曾听闻,原来十殿下的消息竟是这般灵通。” 黎慎礼轻哼一声,从应翩翩的床畔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站定说道:“同样是父皇的儿子,黎慎韫仗着父皇宠爱,母族撑腰,素来高高在上,他以为我追随于他,是对他畏惧敬仰,却是想的错了。” “人生在世,不过为名为利而已!他手下的情报网常年搜集各家,为他所用,我时常与他来往,又何尝不曾将这些机密探听一二,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他说话时神情有几分狠戾,眉眼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竟与平日判若两人。 跟黎慎韫比起来,黎慎礼看起来一无所有,也不受母亲喜爱,但他这些年来步步为营,韬光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