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福气,你明明是赚了,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才不厚道。” 池簌被他这么一呛,忍俊不禁,道:“是,是,还是我们应公子头脑聪明会算账,实在让小人惭愧。——我这里也有件秘密,你要不要听?” 应翩翩道:“我可不是什么事都乐意听的啊。” 池簌道:“这一桩,包你有兴趣。我要说黎慎礼,你对他不好奇吗?” 这句话确实把应翩翩给拿捏住了,他的眼睛微微一亮:“哦?要是说他,我也确实有几分奇怪。这位十皇子的生母是魏贤妃,户部尚书之女,又是安国公的表妹,出身虽然及不上傅家,但在宫中也算显赫了,他为何要对黎慎韫马首是瞻,服服帖帖呢?就算他自己甘心给他五哥当跟班,他母妃也愿意吗?” 池簌道:“所以你之前故意试着挑拨了他与黎慎韫之间的关系。” 应翩翩道:“对,而且我发现,他心里确实对黎慎韫以及傅淑妃有所不满,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你知道什么?你快说。” 池簌看应翩翩那幅模样,就有点忍不住想卖个关子逗逗他,可是怕应翩翩着恼,还是没敢,笑着点了点头。 他说道:“你如果问一问应厂公,应该便会知道,宫中曾经有过一位刘宝林。她原本是宫中的一位宫女,后来被皇上无意中宠幸,封为宝林,便忘在了脑后。” “宝林”已经是个很低的位份了,这样一朝得幸又被遗忘在深宫中,再也不见天日的女子还有很多。 她们往往默默地困守深宫,又默默地离世解脱,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池簌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么一个人,应翩翩的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果然,池簌又道:“十九年前,那位刘宝林因私通侍卫,秽乱宫禁被处死,魏贤妃则早产,诞下了十皇子。” 若是说到这里,池簌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应翩翩还没有听明白,那就成了傻子了。 他直截了当地点破道:“如果说是魏贤妃陷害刘宝林,夺走了她的孩子,那么我为什么没听你提到刘宝林怀有身孕的事呢?” 池簌道:“她怀孕之后唯恐他人谋害,不敢声张,以生绢束腹,又足不出户,穿着宽大的衣裙遮掩身形,但被伺候的宫女出卖,反倒便利了他人夺子。” 如果池簌说的是真的,那么或许这就是黎慎礼对黎慎韫如此俯首帖耳的原因。 ——他不是魏贤妃的亲生骨肉,而只是地位卑微的宫女所出! 但这当中还有令人不解之处。 黎慎礼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会甘心这样任人摆布? 魏贤妃辛辛苦苦弄来这么个儿子,从婴儿养到这样大,其实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黎慎礼不受皇上喜欢,也会影响她的地位,她又为什么不好好培养、教导自己的儿子呢? 这些念头顷刻间在应翩翩的心中掠过,他仿若玩笑一般对池簌说道:“你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我简直都要以为刘宝林那个孩子不是黎慎礼而是你了。” 应翩翩的话中带着试探。 毕竟就算猜出了池簌是七合教中的人,对方现在的身份也如同一团迷雾,看不分明。说到底,什么夫君爱妾都是玩笑时的遮掩,应翩翩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依旧是合作又相互提防的关系。 池簌突然把这么一件事说出来,他会起疑心,也是正常的。 池簌却很痛快地回答了他:“我不是刘宝林之子,至于黎慎礼是不是,我也只是凭这些旧事猜测。至于你要问我为何如此清楚——” 他微微一顿:“那是因为,当年刘宝林私下送给侍卫的荷包与情诗,是我娘转交的。” 应翩翩道:“……什么?” 池簌简短说:“她按摩手法精湛,奉诏入宫为贵人推拿。因为牵扯入此事当中,被缢死了。” 说出这句话时,当年的血色也仿佛瞬间翻涌而上,映的眼前一片殷红。 他的母亲几代都是安国公府的家仆,家中祖传一手极为精湛的推拿功夫,专门伺候府中女眷。 后来在一次宫宴上,有人无意中提起安国公的侧夫人有这样的本事,惹得几位宫妃大感兴趣,便要传召她入宫伺候。 池簌还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