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赔笑道:“孟大人这话是如何说来?我身为衡安郡的郡守,又怎么可能不想让自己辖下的百姓好好生活呢?刚才说那番话,只是为了方便行事着想罢了,若孟大人实在不放心,那么此事你自己经手便是,我乐得轻松,当然也没意见。” 他看孟竑脸色稍缓,便又试探着说道:“那这样,我派人随你去将此物当掉,再购买金家此次运来的粮食赈灾。想必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人人都会敬佩孟大人的高风亮节,你身上的罪名也就可以洗清了。” 听了这话,孟竑并未感到心里有多么高兴,反倒生出一股惭愧之意。 他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真正付出,配不上“高风亮节”四个字,再想到应翩翩,心情复杂,就更加不愿意争夺这份功劳了。 他说道:“魏大人,我只求清白,不图名利,况且这既然是在大人的辖下,还得仰仗你多行方便,那么这粮食便以大人的名义分发就是了,不必提起我的名字。” 这么说来,还算识相。 听了孟竑的话,魏光义刚才因为被他冒犯而引起的小小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于是笑着说道:“本官怎可独吞功劳,此事若成,自然都是大家戮力同心的结果。既然如此,孟大人先请好好休息,咱们下午便去着手筹办这件事情吧。” 在孟竑的晓之以情,诱之以利下,赈灾一事办得十分顺利。 孟竑亲自拿着七合教这样教主信物,前往城中的各大当铺询问,前几家当铺的老板虽然看着东西稀罕,但由于无法辨别材质,只开出了几百两银子的价格。 直到街东的最后一家当铺中,那名老板才露出了惊讶之色,将其他人找借口支开,细细询问孟竑从何处得来宝物,又是为何要当掉。 孟竑便照着自己对魏光义说的话一一讲述了。 那名老板听他说这是家传之物时,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样子,但听孟竑说当掉此物的目的是要购买粮食赈灾,他还是立刻十分慷慨地开出了千两黄金之价。 孟竑都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值钱,简直被这个价格给惊呆了。 有了这样一笔资财,就算是这时候粮价昂贵,购买金玉流此次运来的粮食药材也绝对绰绰有余,不光如此,就连金家如果愿意之后继续运粮,这些钱也足够将它们买下来了。 可叹是金玉流百般算计,想要将这批积压的粮食处理掉,以免亏本,事情却在他死后而令他如愿以偿。 孟竑怕魏光义见财起意,与那当铺老板暗中交易之后,表面上只拿出部分银两来,购买了金玉流那十几条货船中的粮食,又通过官府向百姓们发放。 衡安郡的灾民们几次得到官府承诺,都说再过几日就发放粮食,但是迟迟不见踪影,他们的心情也都越来越焦灼和暴躁,怨言不绝。却没想到,就在即将绝望之际,一向缺德的魏大人这次竟然说话算话了! 城中各处当真开始开棚施粥,救济饥饿的百姓。 大家有了饭吃,顿时一片欢腾,歌功颂德之声不绝,魏光义虽然没有得到宝贝,但解决了灾情,又平白有了好名声,他心中也感到十分满意。 在这样皆大欢喜的氛围中,系统限时任务中的第三天,也已经悄悄地到了。 以孟竑对应翩翩的了解,他知道对方这样做必有深意,虽然不知道具体目的,但起码眼下能看到百姓们有东西吃,他心里觉得十分欣慰。 左右闲着也没事干,于是孟竑便亲自到粥棚为百姓们施粥。 他年纪轻,又不曾穿官服,很多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不知道这位是此次朝廷派下来的钦差,还以为是个在官府当差的寻常文书,纷纷在他这里排队领取食物,偶尔还会闲聊几句。 直到赈灾第二日的傍晚时分,突然有个人踏着夕阳走到了快要收工的粥棚之前,对他一拱手,说道:“孟大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