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起来时裸裎相对的尴尬和赧然。 应翩翩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根本就不想说话,池簌则是觉得心疼他,怕他不高兴,越小心越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的时候两人就一路默默无语,回去之后说了这两句话,又静下来。 池簌本想开口,转念一想,给应翩翩点时间安静也好,于是静静陪着他沿街而走,觉得阳光暖融融洒在身上,心中倒也逐渐安乐起来。 而正在这时,前面的街道却忽然传来一片惊呼,随即有人尖声大叫:“杀人了!!!” 应翩翩提了下马缰,他身下的马儿小步跑了起来,到了一座青楼前猛然顿住。 应翩翩仰头看去,只见面前的竟是一家青楼。 这青楼名叫琳琅阁,他以前还曾同人进去喝过酒,在京城的各色青楼中,算是比较风雅些的所在,里面的姑娘也大多温柔解语,通晓诗书,知情识趣。 但此时,一楼一片喧哗尖叫之声,二楼还有不少客人和姑娘正惊恐推搡着涌了出来,跑到了外面露天的廊台上。 让他们惊恐的是一名手中持刀,浑身染血的女子,只见她正从人群的最后追出来,脸上也溅了鲜血,面色十分狰狞可怕,手中的刀胡乱挥舞着。 一位身穿繁琐舞衣的姑娘跑得慢,落到了最后,不知道谁不小心踩到了她裙子上的轻纱,令她踉跄之下,险些一跤摔倒在地,头上一枚发钗被晃落,向着街上坠去。 接着,身后那名持刀女子已经追至。 姑娘吓得大声惊叫,应翩翩正是在此时纵马到了楼下。 眼看那枚发钗砸落下来,应翩翩双腿微夹,策马向前,那枚发钗恰好也已 落至应翩翩面前。 应翩翩眼疾手快,屈指一弹,但听“铮”地一声微响,发钗朝着楼上反激而去。 这支精致华美的蝴蝶纹发钗仿佛经他点化,瞬间变作了锋锐无匹的利器,精准地撞在了持刀女子手中的匕首上,使得她手腕一震,匕首坠地。 后面有机灵的人,立刻抄起一根木棒,从后面将那女子一棒拦腰压倒在地上。 同时,钗子余势未歇,并未一起落地,竟然接着弹射出去,不偏不倚,重新插进了之前那姑娘的发间。 那姑娘惊魂未定,只觉得发髻微微一震,抬手去摸,已经抚到了鬓边的珠花。 她惊讶之余,忍不住回眸向楼下望去,只见应翩翩正策马而立,亦抬了头看过来,冲她微一颔首。 她不由蓦然怔住。 池簌方才也已随在应翩翩身后到了,方才一直在看着那位持刀追杀众人的女子,此时看到这一幕,微挑了挑眉,露出一点不知是笑还是无奈的神情。 应翩翩没回头,却仿佛就能感应到池簌的情绪似的,问道:“怎么了?” 池簌道:“没什么……我刚才听那拿刀的女子说了两句话,仿佛是男子的声音。” 他耳聪目明,在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中犹能做出辨识,应翩翩回头看向池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凝重。 应翩翩道:“上去看看。” 池簌点了点头,两人直接将马缰给了跑出门外的青楼小厮,快步上了楼。 上去一看,只见不少宾客们站在旁边,有刚缓过神来的,也有围进来看热闹的。 琳琅阁的老鸨惊魂未定,正抱着刚才被应翩翩救下那名姑娘“心肝肉”地喊着,应翩翩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似乎还是琳琅阁的花魁。 见应翩翩上来,老鸨连忙拭了眼泪,起身朝着应翩翩行礼,瞬间已经堆出了满面的笑来。 “应公子,今日多谢您出手相救,要不然妾身可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哎呀,您有日子没来,也不知道这是被什么风给吹过来的,真是妾身的福气!这事,还望您多多照料一些啊。” 应翩翩衣饰华贵,容貌出众,举止间自有一股贵气天成,他方才那一出手便是惊艳四下,人人都暗中打听他的名字,此时听老鸨一提“应公子”三个字,很多人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