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闻起来,实在叫人食指大动。 池簌不时将竹筒打开看看,一点点把叶子里的水都倒了回去,不多时,一筒黏稠香糯的米粥就已经被熬好了。 池簌没有熄灭火焰,只是将竹筒拿下来,轻轻吹了一会,又试了试温度,这才捧到应翩翩面前说:“还稍微有一点烫,你小心一点,快吃吧。” 他怕应翩翩的手被竹筒烫着,直接递到了应翩翩的嘴边,让他尝了两口热气腾腾的米粥。 这米是西戎的军粮,也不过是平常的大米,可池簌的厨艺十分精湛,煮起粥来火候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口感极佳。 应翩翩尝了两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渗进四肢百骸,胃里也暖洋洋的,极为舒适。 可他也不肯再吃,推回去给池簌,说道:“你也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的映衬,池簌的脸在此时看来比平日少了几分血色,可他瞧着应翩翩吃东西,面上却带着笑意,眉梢眼角之间都是满足。 听到应翩翩说,池簌摇了摇头,说道:“我有内力,不会饿的,这一筒粥也没有太多,你都吃了吧。” 应翩翩道:“你要是不吃,我就不要了。” 他是个倔性子,池簌顿了顿,却已被应翩翩按着手,将那竹筒送到了他的嘴边。 池簌实在拗不过对方,只好浅浅地抿了一点,又推回给应翩翩,说道:“我已经吃了,剩下的都归你。” 米粥没有多少,可两人你推我让,足足吃了半天才吃完,好歹有些食物充饥,也让人恢复了一些精神。 池簌仔细地将竹筒收了起来,说道:“如果到前面看见有泉水,我们再拿它灌上一些带着。” 他又用剑在地上挖了土坑,把刚才烧过的木柴也都埋了进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应翩翩看了池簌一眼,见他对这野外风餐露宿的生活极为娴熟,想必是因少年离家,曾经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 应翩翩忍不住想了想当时还满脸稚嫩的池簌,一个人坐在寒冷的山间,默默生火的模样。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池簌弯着的背,说道:“那咱们这就走吧,等到了灵州就什么都有了。” 否则再耽搁下去,西戎军追来,不免又要厮杀。 池簌有些不放心,看了应翩翩一眼,道:“你……” 应翩翩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说着,仿佛要表现自己歇好了似的,也帮着池簌收拾东西,连同那包带血的点心也被他捡了起来。 可是应翩翩刚要顺手将点心揣入自己怀中,却发现那包着点心的布包上,所沾着的是一道横出来的血迹,向外的颜色顺着那一道最深的红痕逐渐变淡。 应翩翩的手倏地一顿。 他自己也满衣是血,但那些都是敌人的,池簌一直面色如常,行动利落,身上没有伤口,把点心拿出来之后应翩翩也就没有多想。 但此时看这血迹,如果是来自于他人,应该是喷溅状,若是血实在太多,起码也是片状被浸湿,怎么也不可能呈现出这样一道横痕。 可是就算在此时,应翩翩仔细回想池簌刚才以来的种种言行,也竟然没有发现他表现出任何虚弱不适之感。 池簌将此处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正想回头说话,却见应翩翩站在那里,拿着一包点心出神。 他走过去,搂住应翩翩的肩膀晃了晃,道:“阿玦?” 应翩翩在池簌怀里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伤哪了?” 池簌一顿。 应翩翩道:“胸口?” 饶是池簌一直知道他聪明,已经很小心地隐瞒了,此时也被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没、没有……” 应翩翩已经径直伸手,解开了池簌胸口的衣服。 池簌想躲,被他一瞪,终究没敢动。 衣襟扯开,应翩翩皱起眉来。 他发现池簌胸前果然有一道深深的刀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伤口的血液已经结痂,但是皮肉翻卷,看起来极为恐怖。 刚才他们在千军万马中突围,应翩翩身上硬是一点伤都没受,甚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