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正靠在床头看手机,见傅琛进来,直起身体,说:“这么忙啊。” 以前何青荷从不过问傅琛的工作,一是过问有干涉的嫌疑,二是也用不着问,傅琛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谁都知道用不着操心,可操不操心是操心者的权利。 傅琛“嗯”了一声,说:“最近我要从一家公司撤出来。” 投资这件事,进场难,退场也难,退场的原因有很多,反正公司与投资者之间,很难做到和平分手。 何青荷大致了解,问:“累不累。” 傅琛最注重养生,很少这么晚才回卧室休息。 傅琛说:“还好。” 为了养精蓄锐,他把睡前看平板的时间都削减了,对何青荷说:“早点休息。” 何青荷牵了牵唇角:“晚安。” 两个人在床上躺好,天气炎热,何青荷也不是每天都往傅琛的怀里钻,他怕把傅琛的胳臂压得缺血。 傅琛嘴巴上说不累,实际很快睡着,眼镜放在床头,平日冷漠疏离的眼睛闭着,夜色昏暗,模糊了他五官的线条。 何青荷却没有睡。 他没有想综艺的事,也没有想网上的评论,而是在想,卧室都这么昏暗,储藏室岂不是更黑。 那里常年不见天日,落满灰尘,一年到头只有大扫除的时候会打开,其余时间大门全关着。 北极熊玩偶是白色的,仿真皮毛摸起来柔软亲肤,何青荷没有摸过真熊,估计假熊的手感应该比真的还要好。 企鹅玩偶的头部以及背部是黑的,可肚皮也是白的,两只玩偶干干净净,等下一次打开储藏室大门的时候,白的该成灰的了。 何青荷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怎么也无法入眠。 心里有个疙瘩,不解开浑身难受。 他睁开眼睛。 傅琛早已熟睡,何青荷缓慢支起身体。 这是他第三次干这种事了,总该成功一回。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足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纤瘦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无声移动,像一只夜行的猫。 何青荷轻轻把房门拉开一个缝,一只手垫住门板,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出卧室。 他回头看了一眼,傅琛还睡着,这才松口气。 他下楼,走到储藏室前面,打开大门,把里面的企鹅与北极熊抱出来。 仔细算,只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而已,看着好像变脏了。 何青荷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明天让家政拿去洗一洗。 他刚踏上楼梯,迎面与正在下楼的傅琛撞了个正着。 傅琛连眼镜都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