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和霍总订了花和蛋糕,还没去拿,你先去帮忙拿一下。” “好吧。”夏舒被祝青臣推出去。 祝青臣趁机回过头,对许溪道:“你的年纪比我还大。平心而论,我对你没有太多好感,但我还是想劝你几句。” 祝青臣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你所幻想的生活,马上抽身,提升自己,不要再想着投机取巧了,不要再想着总有一天你能回本了。” “我不反对你做陪玩。我知道,这可以是一份正经工作,但我反对你用陪玩这个身份,幻想自己能够不劳而获。” “这本质上就是一场赌博,你假装自己是十八岁,一直在牌桌上赌,赌自己能遇到一个冤大头,保后半生无忧。可是周子谦这么蠢的人都不会被你算计到,你觉得你自己能遇到吗?” “如果你到了二十八岁、三十八岁,装不下去了,你该怎么办?” 许溪站在原地,一脸若有所思。 祝青臣和拍拍夏舒一样,也拍拍他的肩膀:“当然了,我只是一个老师,我也没有大富大贵过,或许你是对的,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系统在他的肩膀上:“您真是太谦虚了,太子太傅。” 祝青臣朝许溪笑了笑:“嗯,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祝青臣一向不爱说教,这些话也只是点到为止。 不管许溪有没有听进去,都没有关系,总归祝青臣已经把话说出来了。 说完这些话,祝青臣转身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许溪在他身边,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明白了,谢谢祝老师。” 从前他跟着夏舒,喊祝青臣“祝老师”,是为了拉近距离。 但是这次,他是真心的。 祝青臣回过头,朝他笑着挥挥手。 * 从集团出来,霍钧去开车,祝青臣和夏舒去取花和蛋糕。 夏舒跟在祝青臣身边,轻声道:“老师不用瞒着我的,其实我都知道。” “嗯?”祝青臣疑惑,“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许溪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惨,他跟我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不得罪我。” “是吗?你知道哇?” “当然知道。”夏舒道,“我知道他的小把戏,我也知道他虚荣又拜金,但我同样知道,虽然他有错,但主要责任还是在周子谦。” “而且,既然他不想得罪我,那就说明,他看得清形势,不想和我结仇。那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反正他不会妨碍我。” 祝青臣摸摸他的脑袋:“这样就很好。” 许溪自认聪明,骗过周子谦,又骗过夏舒。 其实周子谦防着他,夏舒也一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如果他真的聪明,应该就此收手了。 两个人拿好东西,夏舒抱着一束向日葵,祝青臣提着一个大大的冰淇淋蛋糕,站在路边等霍钧开车过来。 夏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老师破费了。” 祝青臣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夏舒完全忘记了啊,他的生日。 他的生日在七月底,现在都八月初了。 这阵子事情太多,夏舒既要反击周子谦,又要照顾夏弛,还要实习,忙到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祝青臣朝他笑了笑,没有说破:“没关系,一点小钱。” 夏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嗯。” 没多久,霍钧开着车过来,一行人一起前往夏家吃晚饭。 * 祝老师和霍总要来家里吃饭,夏家人早早地就开始做准备,去菜市场买菜、把家里打扫一下,每隔五分钟就发消息问问夏舒,他们快到了没有。 等到夏舒说,大概再过五分钟就到家了,夏父就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摘下围裙,下了楼。 老小区地形复杂,停车位又不够,生怕怠慢客人,夏父特意去小区门口等着,一路护送,直到霍总把车子完美地停在车位里。 霍钧和祝青臣下了车,夏父连忙迎上前:“祝老师、霍总,欢迎欢迎,上次在医院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两位,太失礼了。” 他和夏舒一模一样,也不太会说话,这些话都是提早一天准备好的,现在一股脑儿全部倒出来,跟说顺口溜一样。 “上楼上楼,请进。” 夏家虽然老旧,但是很干净,也很温馨。 夏舒朝里面喊了一声:“妈妈、小弛,我们回来了。” 夏弛马上从房间里跑出来迎接:“祝老师!” 祝青臣把怀里的向日葵递给他:“送给小弛,恭喜出院。” “谢谢。”夏弛接过花束,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还带着水珠的花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