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却住在侯府?” “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来探望母亲……” “滚!你和你的亲生爹娘一样,满嘴谎言!” 温娘子搂着林惊蛰,一边质问易子真,一边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林惊蛰只是想换回来而已,可是现在,易子真竟然没有去林家村,而是住在侯府,这怎么可以? 她唯一担心的,是林惊蛰没有仅有的公平,林惊蛰会难过。 温娘子温声安慰林惊蛰,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你放心,娘绝对不会选他的,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娘不会管他了。” 如果易子真安安分分地待在林家村,他根本就不会被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贪得无厌。 温娘子低头一看,轻轻松开林惊蛰,让他在原地等候,快步上前,把丢在地上的首饰捡起来。 这可不能丢了,万一儿子真的被绑架了,还能拿钱赎人。 易子真还在不断地哭喊:“娘,你救我啊,娘……” 温娘子没有抬头,林惊蛰也帮着母亲一起捡。 没多久,易子真的声音慢慢消失了。 祝青臣抱着手,退到一边,找了棵大树靠着。 又过了一会儿,官府官员带着士兵赶到了,文远侯也带着人到了。 祝青臣站直了,微微抬起眼,留神着文远侯府的举动。 文远侯夫人大喊一声“我的儿”,哭着要上前,却被劫匪喝退。 不出所料,文远侯一下马车,看见那几个人的时候,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胡子微微抖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紧跟着,陆榷扶着拐杖,从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了。 他一下来,便故意问了一句:“哟,侯爷,认识啊?熟人?” 他管自己“爹”叫“侯爷”,还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问他,简直是拿瘸子完好的那条腿,在战场上疯狂单脚跳。 果然,文远侯脸色一变,回过头,低声呵斥道:“闭嘴。” 陆榷懒得理他,拄着拐杖,吊儿郎当地走到祝青臣身边。 两个人并肩而立,交换了一个眼神。 祝青臣小声道:“你真是个天才噢。” 陆榷笑了笑:“说好了不绑你的学生。” 陆榷转过头,目光扫过山崖上的几个人,几不可闻地和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又转头看向文远侯。 陆继明看见父亲来了,忙不迭叫喊道:“爹,救我!” 结果易子真也跟着喊“爹”,文远侯哽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想到祝青臣方才说的话,陆继明连忙又道:“爹,他们只为求财,不求其他,你快把钱给他们!给他们钱!” 文远侯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大汉道:“侯爷,还认得我们吗?” 文远侯脸色铁青,咬着牙道:“王二,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 “你这是死罪!马上放了我儿子,否则我让人乱刀砍死你们!” “侯爷,我们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大汉道,“你大可以试一试,看是官府的人杀上来快,还是我们的刀快。” 说着话,他就把手里的刀往陆继明的脖子上压了压,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线,眼见着就要越压越深了。 陆继明喊得声音都哑了:“爹,你跟他说什么啊?给他钱啊!” 文远侯见威胁没用,连忙道:“钱钱钱!我给你们钱!放了我儿子!” “侯爷,我们不要钱,我们要我们的田!我们要我们的粮食!”那大汉喊得撕心裂肺,“我要我们的田!” 文远侯忙应道:“好好好,给你们,给你们,先把我儿子放了!” “你别想哄我们!马上把田契地契准备好,还有粮食!全部拉上山来!” “这……”文远侯有些为难,“我怎么把这些东西拉上来?” “我们不管!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 “好好好,我去安排,你先别激动,只要我儿子好好的,你们要什么都行。” 文远侯一边应着,一边扭头对夫人说:“快去准备!” 祝青臣皱着眉头,大步上前,正色问:“侯爷,他说的田地粮食是怎么回事?你侵占民田、抢夺民粮?” “不是!”文远侯差点跳起来,“我没有!祝夫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 “那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文远侯压低声音,“这些人是我封地里的庄户。” 祝青臣微微垂眸,隐约想起,三年前,皇帝处理原昌平伯爵的时候,也顺便处理了文远侯府,当时说的是,文远侯府罚俸三年,封地减半。 所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