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会流露到外头去,便是有人要呈那才华,我也会加以删减的。” 陆子岚又笑:“恐王爷整日忙于外务而疏于家政,园里的自不用说,哪个不是正经家里来的,断不能起些事端,要防也是防那外头不正经来路的。” 周秉卿见他话里有话便皱眉问道:“子岚兄可是听到什么?难不成是那新来的人弄起风波来?” 陆子岚端起茶杯,轻吹涟漪,笑道:“也无大事,不过是妄人妄语。” 周秉卿微感不妙,便道:“你且说来,我倒要听听是何等妄语。” 陆子岚吟过茶罢,便将昨日听闻一一道来,周秉卿听罢,当下只道一句知道了,陆子岚见他未置一词,拿不准他态度,只好小心陪着饮茶。 饮毕,陆子岚又陪着周秉卿在园中信步闲游,走到一处卷棚下,周秉卿见那席上搁着一把古琴便道:“子岚兄琴技纯熟,那日春宴,听来竟有些古燕乐的余韵,金徽玉轸,绕梁不绝,只是从不听你多弹些,前些日子湄儿请来家的那徐家兄弟教小厮,我看教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倒不如让子岚兄去教他们了。” 陆子岚笑:“王爷好耳力!话说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向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我虽不才,也非伶人拨弦,那园里的琐事我从不过问,湄儿既是赏识徐家兄弟,便由了她去罢!” 周秉卿抚了抚古琴又问:“子岚兄的焦尾琴倒是把好琴,近日铺子里也收了把琴,只是不知好歹,难辨真假啊!” 陆子岚这才明白这正夫之意,忙紧着问了几句,周秉卿便全盘托出,道:“想你对琴事多有心得,不如子岚兄赏个眼试试手如何?” 陆子岚忙拱手道:“王爷抬爱,小人乃敢不从?既是铺子里的事便是自家的生意,我定尽心尽力,只是小人不才,不懂辩器,对琴只略知一二,恐……。” “好说好说,不过先在自家一起鉴定,不必焦虑。”周秉卿说罢,便要去了,陆子岚恭敬送出院,回来才舒全一口气,想起近日一番话,那王爷似有要他共事经营的意思,又恐有诈,不由地心神不安,一旁的荀安只道他烦恼澹台宴之事,便劝道:“爹也无需烦恼,那男德经里有云,夫以妻子为大,侧夫亦有辅正夫之义,行谏言之举,如今说那大逆不道的话之人是那澹台宴,爹好心谏言便是清君侧,何所惧哉,且不说那澹台宴还没扶上位,便是扶上位,如此说来也该人人得以斥之。” 陆子岚听罢便笑了:“你个兔崽子,那男德经倒是记得熟,想是惦记爬主母的床已久!” 荀安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便是伺候爹和主母一辈子也是甘愿的,只求主子别撵了我出去便是最好的,哪敢企图别的。” 陆子岚不以为然道:“你这不争气的跟了你主子这么多年,却未曾得过青睐,也是你没那个能耐,你也常与外头来的人厮混,倒没见着你跟福生学得机灵些。” 荀安撇嘴道:“那个小妖精,得宠几日便乔张起主子的模样来,弄些个迷魂香迷了人的心窍,成日怀香揣玉,却不知那李公子只拿他当条狗罢了。” 陆子岚笑:“你懂什么,他这是前泽福露,后庭开花,奉了娘娘又陪爹。”说完哈哈一笑,进里屋吃点心去了。 那荀安不解这句,想了半日才顿悟,疑起心来,倒比平日更留心那福生的举动。 话说周秉卿在各院里走动一番,又回到后厢房,在院内见那小厮瞳曚正晾衣服,便问道:“你家主子呢?” 瞳曚见是正夫,忙跪下道:“王爷万福,小人失礼,澹台公子说是要去花园转转,此时不在厢房,王爷若要找人,我去寻来便是。” 周秉卿摆手退出,回到厢房又问起宝瑞,那宝瑞便悄声道:“一早就有个眼生的丫头来找那澹台公子,我没在意,只当她是哪个院的来拿东西,可谁想不大一会儿那澹台公子就跟着出去了,行色匆匆,像是去见什么人似的。” 周秉卿听罢,心下不免狐疑,欲要去寻,却听孟湄在内间似是刚起,唤他进屋。 要知端的,且看下回分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