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时候是楚执正好在附近办事,顺路就捎上了陆席。 这个时间段客流量大得令人发指,楚执的车从机场的停车场绕出来就花了快半个小时,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楚执问他:“要不一块吃个饭你再回去?” 陆席没心情吃饭:“不了吧,你送我回去取我的车吧,我还得去趟医院。” 陆院长爱岗敬业,大半夜往医院跑的事情不在少数,楚执也没多想,打了个方向盘往陆席家里那边走。 结果快到陆席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他家门口蹲着个人。 陆席看见阮临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还好,小朋友除了还吊着那条胳膊,看上去没受伤也没生病,就是脸色不大好,应该是被自己气到了。 然后他那口气就又提了上来——他回来是想赶紧确认一下阮临没出事,可他还做好和阮临摊牌的心理准备。 但没办法,他总不能再跑一次,那也太怂了。 事到临头,陆席只能硬着头皮下了车。 阮临蹲在他家门口的花架旁边,没精打采的,听见动静才抬起头看,蔫了吧唧的眼睛立时就有了光彩,冲着陆席笑:“你回来啦?” 走近了,陆席就看见阮临眼底下乌青乌青的黑眼圈了。 一看就是没休息好,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精神,只有眼睛是亮的。 陆席心里立时就被早就在他心里蹦迪的愧疚感给埋没了,他虚握了一下拳头,立定在阮临面前两三步的距离,问:“你怎么在这?” 阮临顶着一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往前走了一步,有点委屈地:“等你回来。” 楚执只看见过阮临一次,不太熟,是等阮临站起来之后才看出来这就是那天早上在陆席办公室看见过的小青年。 这好像也是他发小儿近来的一朵桃花,而且还是开的比较好的一朵。 楚执非常体贴地发动车子打算走人,一回头却看见了陆席忘在他副驾驶上的文件夹。 嚯,严谨细致的陆院长急得文件都能给掉他车上,这下要说他发小儿和这个小青年没点什么,连他脚指头都不信。 他按了两下喇叭,然后摇下车窗冲陆席说;“lucy,你文件忘我车上了。” 阮临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口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既不满又委屈地问:“你这几天是和他在一起?” 这是醋坛子又碎了。 陆席看了楚执一眼,先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阮临说:“没有,他只是去机场附近办事顺便把我带回来,我先去拿文件。”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