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就知道了。” 陆京燃说完,长手往后一探,捉住她的手,往他腰间一搭,那温度滚烫,隔着薄薄的短袖,快能烧尽她的呼吸。 雪烟指尖蜷缩了下,脸臊得慌,她下意识想收回来。 陆京燃非但不让,攥紧她的腕骨,还加大力道,大拇指腹反复摩挲着她微凉的皮肤,“你不抱紧试试?” 他低声恐吓,语气凶巴巴的。 雪烟咬了下唇,思绪在不断蔓延。 最近她想了很久,她不想再怕那些风言风语,今天时机正好合适,她想和陆京燃告白。 雪烟脸红得彻底,犹豫了几秒,闭了闭眼,什么也不管了,她的身子往前倾,手顺势收紧他的腰。 额头轻轻抵在他的后背,宽阔有力,呼吸吞吐间,全是他身上年轻滚烫的荷尔蒙气息。 她心跳得飞快,小声说:“那我们走吧。” …… 隔着人潮,裴池远远看着,目光冷而怒。 刚才那幕亲密旖旎的画面,他尽收眼底。 雪烟紧紧抱着陆京燃,小心翼翼,像抱住整个世界,她那隐秘的少女心事,呼吸之间,都暴露得彻底。 她喜欢他。 他们两情相悦。 他们不说话,却又心照不宣,相视间,那动人的气息根本骗不了人。 即使陆京燃一无是处,阴晴不定,她还是不介意,愿意越过荆棘去拥抱他。 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的心里,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裴池心脏绞痛着,一把刀像在他心上反复磨刀,这高速的痛苦,几乎是硬生生将他剖成两半。 这种感觉来得汹涌,苦痛和绝望熬煎着他,这一瞬间,他恨不得全世界都去死。 “我说你也是的,唉。”裴池身旁的朋友开口,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 裴池的好友不算多,叶才英算是一个。 他性子内敛,心思又重,满腔相思疾苦没处说,实在撑不下去,就会神经似的在好友面前一遍又一遍提起雪烟的名字。 情况不算太好,最近有变严重的趋势。 叶才英也爱莫能助,他是个开朗的人,追女孩子这件事上,更是少有的胆大冲动,所以无法理解裴池束手束脚的行为。 他这会也看不过眼了,忍不住问:“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主动点?” 裴池神色一暗,喉结滚了滚,面色阴沉:“我的爱,与她无关。” 叶才英微顿,决定老实说:“你少装了,旁观者清,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裴池转开了脸,无限沉默下去。 他想拥有她。 想到几乎要发疯,他拼命埋头做题、学陆京燃咬牙练球、深沉的夜里,他红着眼,用砸椅子一遍又一遍砸墙。 甚至在雪烟为了比赛练舞时,跟踪过她,却发现某天开始,陆京燃每晚都会送她回家。 他的嫉妒达到巅峰,歇斯底里,却又不得不强自忍耐。 夜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真真切切念着她的姓名,喊不出来,永远都压在舌尖,滚烫,煎熬,把他的心烫成黑洞,空荡荡的,风穿堂都痛。 他就这样被夹在死生两界,破碎、痛楚、绝望,一夜又一夜思念着她,不得善终。 明明她离他那么近。 明明他们近在咫尺,可心不在一起,也是天涯。 明明他努力过,忍耐过,文的武的都做过了,情绪却更往偏执的方向狂奔。 黑夜读不懂他的痛,月亮更是不屑去读他,月亮该高高挂在天上皎洁,可他爱她,他想要她,她不要,于是他更想玷.污她。 实在不行,一起下地狱也是甜蜜。 和以往相比,裴池更为阴沉疯狂,仿佛身下有个黑洞吸着他,不断往下坠落。 只有她能救他。 叶才英也不是看不明白。 他有些担心,再这么发酵下去,他真的就病了。 他叹了口气,犹豫须臾,还是支了一招:“要不,你用点激进的手段吧?” 裴池转头看他,目光阴鸷:“你什么意思?” “烈女怕缠郎啊,女孩子嘛,软磨硬泡很见效的。”叶才英扬了扬下巴,也有些迟疑:“你看陆京燃,不就死皮赖脸的,现在就吃到甜头了啊。”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