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内心莫名不安。 可最近在报社,她并没听说任何与东英社有关的消息。 难道他着草跑路?还是已经被差人拿住?抑或是早就命丧黄泉? 最终,齐诗允还是忍不住好奇和担忧给对方打了一通电话,而那男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说自己最近在大陆忙着处理社团生意,大概要下个月才能返港。 通话结束前,他对她说了生日快乐,又说自己因为那几天太忙忘记为她庆生会回来帮她补过,虽然态度仍是温柔,但她还是敏锐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同,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听起来莫名有种疏离感。 齐诗允心下打鼓,但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也不知道是哪里被雷耀扬看出端倪,又或许他在背后派人调查自己身世,已经对她的过去知晓一二? 她摸不透,想不通,也搞不懂那男人究竟哪根筋又搭错线,焦躁中伴随着一股突然不被他重视的失落。 又或许…是自己才是搭错线的那个? 最近除了报社马场间轮轴转的工作,生活并没太大变化,唯一插曲是施薇通过人脉私下联系到齐诗允,为了感谢她那日在马场雪中送炭之情两人吃过一次晚餐。 谈话间,齐诗允得知钟梓淇右腿骨轻微骨裂,额头缝了几针,但好在人年轻恢复得不错已经出院调养。女仔心有不甘斗志昂扬,已经决定下半年会重回马场,誓要与那群男人一决雌雄。 因为和施薇年龄相仿又从事相近行业,所以她们聊得甚是投契,而作为那日的回报,之后关于钟梓淇的独家报道施薇都会交给齐诗允,互惠互利之中,更多的是一份对彼此的信任。 下午两点前,齐诗允从坟场驱车回到报社,在电梯内恰巧碰到《明周》几个娱记,同事之间礼貌寒暄几句后,又开始小声八卦着近期拍到的名人明星。 “欸欸,听说利敏儿和新欢约会被影到了,而且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但消息被压了,主任收到她的律师函正在和那边谈。” “总主编好生气,今早在办公室把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齐诗允站在一旁攥握十指,神经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她甚至有些心理阴暗的希望那个「新欢」不会是郭城。 “哗?利敏儿来真的?新欢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去年和大法官苏铁坚在法庭上对峙的那个靓仔大状啊!” “好像叫什么…郭…” “——郭城!” “对对对!就是他!这下靓仔飞黄腾达咯……”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得激烈,直到电梯门打开,齐诗允都还僵在原地未挪动分毫的愣神,同事见状好心提醒,她才尴尬一笑恢复知觉慢慢走出电梯。 穿过长廊回到工位,女人不由得自嘲起来。 明明是自己将他推向别人,明明是自己先变心,又怎么能怪他移情别恋? 那夜,齐诗允除了「谢谢」以外,没有再对郭城有任何回应。 当时她悄悄藏在窗帘后,直到看见他垂头丧气拦下出租离开基隆街。 纵使心中千般煎熬无奈,也已经无法再去改变什么。 而在郭城来找她的第二天,Wyman约见了她,将郭城想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转交。 齐诗允拆开看,是一张最新上架的Danny?Chan精选复刻珍藏版专辑,一部Sony?激光唱片机,以及一封他的亲笔信。 这张专辑曾在一九八七年发行,刚好是他们相识相恋的那一年。 纸张上是如他人一样干净方正的字迹,内容是简短生日祝福,却像是道尽了千言万语。 最后的最后,他只写了一句:「再见,Puppy?Love」 送她的那张专辑里也选录了这首歌,是两人一起看过的《斗气小神仙》电影插曲,也是她曾经听过无数遍的旋律。 当时热恋期的她不懂,为什么这分手情歌会是偏欢快的节奏?但她清楚记得结尾唱着: 「忘掉你谁能接受,如今放手无言退后」 「仍得强装面貌镇定,来避免共抱头痛哭难放手」 而如今他们的结局,也只能是如歌词描写的这般无奈。 立夏悄然而至,五月港岛最高气温已经接近叁十摄氏度,降雨也开始变得频繁,能稍稍驱散些湿闷潮热。 雷耀扬下了飞机,终于呼吸到红港熟悉空气,心情也随之松弛下来。 从上个月开始,他带人辗转深圳、广州和东莞好几个地方,巡视东英旗下和他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