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星叹了口气,既可怜他们,也恨他们给孩子太大压力。 这位死者是这个月以来第六起自杀案。 苏念星摸摸下巴,也就是她离开香江之前,自杀案就已经发生,只是那时候警方以为是单纯自杀,并没有当回事,直到发现遗嘱有问题,才被立案调查。 看着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失去生命,她心情格外复杂,上辈子她经常旅游,也曾经在景区看到过游客跳崖自杀,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国,谁会想要自杀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星,洗手吃饭吧?” 梁督察端菜出来,苏念星立刻关上电视,洗完手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是四菜一汤,苏念星惊呆了,“怎么做这么快?” “我提前处理好食材,直接下锅就行。”梁督察给她倒了杯果汁,“你在欧洲肯定喝了不少红酒,今天换成果汁吧?” 苏念星笑道,“好啊。果汁更健康。” 两人碰了一杯后开始吃菜。 夜幕降临时,两人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又回到二楼度过一个奇妙的夜晚。 翌日一早,苏念星醒来时,梁督察已经上班先走了,大刀几个在楼下等她。 将行李搬上车,苏念星谢绝大刀主动帮忙开车的建议,“我自己开。” 这可是她的新车,她要感受一下。 豪车开起来就是很舒服,甚至开到大路,其他车辆自动与她保持距离,生怕碰到她的车,免得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路疾驰到了百德新街,客人暂时还不知道她回来,所以苏念星先将店门打开,自己到冰室与街坊们闲聊。 街坊们正在聊最新的自杀案。 安叔最为同情孩子,得知刚死的那个学生才十七岁,心疼得不行,咒骂孩子父母无能,“他们自己都很平庸,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个平庸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硬生生把孩子逼死,他该多绝望。” 街坊们议论纷纷,苏念星站到收银台前查账,没有参与讨论。 不多时,有个师奶走进来,她精神似乎不太好,听到街坊骂人,她吓得浑身颤抖,苏念星抬头时刚好碰见这一幕,微微蹙眉,打量她,对方似有所觉,下意识躲开她视线。 “大师,大师!”就在这时,阿甘伯不知何时挤过来,“你能算出幕后凶手是谁吗?” 苏念星摇头,“不行。我只能根据受害者亲人算出受害者。” 阿甘伯失望叹了口气,苏念星问旁边的师奶,“请问你要什么?” “给我两屉……不,一屉小笼包就行。” 苏念星颔首,帮她打单子,又扭头示意后厨拿小笼包。 阿甘伯侧头看到师奶,与她打招呼,“严师奶,来买包子啊?” 严师奶侧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小笼包好了。”苏念星将袋子递过去。 严师奶接过,由于她手臂抬高,不可避免露出手腕上的一截皮肤,上面青紫交加,显见是受了虐待。 苏念星下意识问道,“你受伤了?” 严师奶唬了一跳,转身就走。 苏念星还想叫住对方,阿甘伯却道,“别叫了。那是被她老公打的。” 苏念星脑海瞬间蹦出“家暴”这个词,“她为什么不离婚?” 听到这边的交谈声,大家不再讨论自杀案,那个案子确实轰动,但是离他们很远,远不如严师奶更有讨论度。 阿甘婆叹了口气,“她拿什么离婚?她还有两个女儿,全靠她丈夫养。” 接下来阿甘婆把严师奶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原来她是内地人,嫁到香江。年初丈夫失业,又找不到好工作,就开始频频家暴严师奶,她也曾逃到社署庇护中心,但是丈夫几次三番给她打电话说好话,她选择相信丈夫,重新回了那个家,却没想到遭到更重的殴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