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对他牵肠挂肚,担心别?人侍奉得不好,甘愿亲自?照料他的伤势。 他听说过晕血之症,患者见不得半点血腥,否则会头晕眼花,气血短缺,当场栽倒。 严重者,还会伤及心脉,危及性命。 瞧她?满面通红,气喘吁吁,抚着心口顺气的模样,应当没有撒谎。 她?定是曾经晕过血,才能认定,此刻是晕血之症。 这也说明,她?明知?会很难受,还愿意?冒险来换药,仅为了有机会与他接近。 裴言昭似是摸清了她?的一片爱慕,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自?食其力?地包扎新伤,安慰道: “不妨事,此事怪不得你,别?哭了。” 这姑娘只是牵挂他,想要?靠近他,而且天生反应较慢,心思单纯。 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怎么能怪她?呢? 他当初对她?改观,恰是因为发现她?坚定不移的爱慕,与那份真挚的心意?。 如今的小错无伤大雅,比上次烫伤轻许多,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侯爷......真的不怪我吗?” 林知?雀声音微弱,眼眶泛红,却?挤不出什么眼泪,抽抽搭搭地耸着肩膀。 一双杏眸水光潋滟,楚楚可怜,万分小心地试探着开口。 “你放宽心,我伤得不重。” 裴言昭生怕吓着羞怯胆小的姑娘,唇角扬起笑意?,温声嘱咐道: “你身子弱,这么点血都受不了,记得找个郎中?调理。” 林知?雀受宠若惊,愣怔地伫立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使劲点了点头,含糊道: “多谢侯爷关心,我向来如此,不必麻烦郎中?了。” 如果真找了郎中?,她?再也演不下去?,侯爷怕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自?己放心上就好,若是银钱不够,尽管让人来取。” 裴言昭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模样,思及她?的身世?,忽而有些?怜悯,声音带着关切。 她?定是受过委屈,才会如此勤俭,连请郎中?的银子都要?省下来。 而这份委屈,她?在金陵必定不会受,定是来了侯府之后,为了坚守婚约的代?价。 他暗自?喟叹,对这位姑娘满腔真情的认知?,又深刻了几分。 上次他有所动容,只是觉得她?坚韧不拔,爱得纯粹,区别?于那些?莺莺燕燕。 还愿意?为他做出改变,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未曾想,她?不仅如此,还极其隐忍,只为能多与他靠近。 她?晕血之症那么严重,却?甘愿咬牙忍着,一心想亲手为他上药; 婚约他早已不管不顾,她?却?为了虚无缥缈的约定,在后院受到苛待。 他身边有过许多女人,像她?这般坚定不移、隐忍付出的,确实从未见过。 兴许她?当真是与众不同,若能留在身边,也能消遣解闷。 裴言昭再没有说半句责备,温声细语地送她?出去?,望着娇小玲珑的背影,蓦然觉得挺有意?思。 他回到屋内,千帆已经备好了纱布与伤药,一言不发地为他包扎伤口,脸色阴沉郁闷,小声道: “侯爷,属下说句不该说的,她?实在是不知?好歹,一再伤害您。” “你不懂。” 裴言昭眸中?闪过一抹趣味,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勾唇道: “她?这份心意?难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慢慢教?导。” 千帆无话可说,就算心有不服,也只能尊重侯爷的选择。 “哦对了,田庄上来人说,有人不愿加地租,还报了侯府的名目?” 裴言昭疼得皱眉,思及那姑娘昳丽面容,隐约忆起一件与她?有关的事儿。 “正是,那人是林姑娘的姑妈,绕弯子攀关系,让庄头来请示侯爷。” 千帆放轻了力?道,一边缠上纱布,一边冷脸道: “您那时忙着公务,还训斥过林姑娘,我就帮您回绝了。” “呵,你什么时候能做我的主了?” 裴言昭侧眸从他身上掠过,惊得千帆连忙压低腰肢,悠悠道: “多大点事,看在她?用心良苦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 林知?雀懵懂地走出院子,脚步尚有些?错乱,一时辨不清方向,坐在小花园的亭子里顺着思路,不禁懊恼地揉着额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