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苓不算了解军衔,但她大致明白这个肩章代表着哥哥的级别。 从网上了解到的为数不多的知识告诉她,这个级别不低。 在瞿榛这个年纪能有这个级别,证明他经历过比普通士兵更多的战斗,有过更多的功勋。 那是他用血汗换来的。 瞿榛随着妹妹怔愣的目光看过去,落在自己的肩章上。 他叼着烟含糊笑了一声,“怎么?被老子迷晕了?” 瞿苓抬眸,懵懂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没有反感他这种话,只是红着脸轻轻答应了一句:“嗯······” 没有人会不仰慕默默守护自己的英雄,而她的幸运,就是那个英雄就站在她面前。 瞿榛有个致命的缺点。 他高攻低防。 不管怎么嘴贱,不管看上去怎么没心没肺,他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看他。 看似什么挫折困难都打败不了他,但是只要用点真心就能让他的防线溃不成军。 他从嘴里吐了口烟,遮掩了开始发烫的脸,双指夹着烟逃一样往客厅走,嘴里细细碎碎地骂:“看你那点出息。” 不知道是在骂仰慕他的妹妹,还是在骂防御力薄弱的自己。 瞿苓茫然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破防了。 瞿榛觉得瞿苓生来就是克他来的。 他不怕小孩叛逆,就像瞿承嗣那样,再叛逆他都有无数种方法让那种倒霉玩意老实下来。 但是瞿苓乖得要命,从小到大都这么乖。 她委屈了也不说,难过了也不说,被欺负了也只会像小狗一样抱着他的腿掉金豆子,他去帮她收拾了欺负她的坏小子,她就会乖乖钻进他怀里,说“哥哥好厉害”。 也就是因为这样,瞿榛拿她没办法,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她又出点什么事。 瞿榛一直觉得保护妹妹是哥哥的天职,没必要图什么回报,但每次瞿苓傻乎乎地看着他,对他乖乖地笑,他就觉得命给她都行。 好像有什么东西有点不对劲了,但是瞿榛并不太清楚是什么玩意不对劲了。 。 吃过晚饭,瞿大爷无所事事地窝在沙发里看投影。 瞿苓洗完碗,才慢慢悠悠走到他身边坐下,又被他抱进怀里。 “你小心手,别压着了。”她腰背僵硬,生怕自己靠在他怀里会压到他的左手。 “想洗澡。”瞿榛毫不在意,勾着妹妹的腰,低头咬她耳朵。 提出了一个不算无理取闹的要求。 瞿苓却有些犹豫,“网上说打石膏不能洗澡,石膏进水会软化,而且石膏不透气,水要是渗进去会把皮肤······” “不用花洒,给我擦擦,在医院隔三差五护士才给擦,不舒服。”瞿榛打断她的话,说完又伸出舌头,在她耳廓暧昧舔舐了一下。 “你别······”耳朵上传来奇怪的触感,瞿苓浑身都发麻,声音都软下许多:“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