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谢老师。” 简桃略作回忆:“我和谢行川啊——” “没什么特别的故事,高中关系很差,第一次跟他说话是学校要出方阵,他嫌我没有承认他是班上最帅的。” “……” 潇潇:“那后来就没出吗?” 简桃扬了下嘴角:“结果没两天班上开始分学习小组,我跟他一组,他打球,作业交晚了半小时,按道理来说得记名字。” “我说不记名字也可以,但是你得出方阵。” 潇潇乐得不行:“然后就出了吗?” “对呀,他又没得选。” 她到现在都记得谢行川那时候的表情。 少年单手搂着球,垂眼睨着她时,眼角稍稍眯起,沉默,不爽,无可奈何,最终气笑得抬了下眉梢,舌尖抵着后齿关,说了声行。 那会儿的少女简桃暗爽,甚至生出一丝得意,觉得她就是来克谢行川的。 方阵排练第一天,是在放学之后,她收拾书包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后面看漫画,怕他忘了或是赖账,只能提了下书包,然后敲了下他的桌角。 “别忘了排练。”顿了顿,怕他最关心的事没得到解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作祟,她故意字正腔圆地喊了句,“帅哥。” 谢行川手指一顿,抬眼看她时周遭轰然大笑,江蒙和钟怡笑得险些闭过气去,而他泰然自若地应声,“行,副班长。” 就这样,十几个班一起排练,每班两个人,大家一般都是互相称呼名字,后来负责的老师要培养他们的默契程度,让大家写上对同伴的称呼,贴在彼此背后的纸上。 简桃给他贴的帅哥,谢行川给她贴的副班长,连老师看到他们晚餐坐在一个房间都放心不下,特意端着餐盘坐到俩人中间。 互相顶撞的高中岁月似乎就是这么拉开了帷幕。 因为临时换了房间,卧室里都没有摄像头和麦克风,简桃就聊得多了点。 从方阵说到小组,再到四人行电影院的占位,甚至是食堂里的最后一块炸鸡排也要抢,又或者是密室里她把谢行川错当成钟怡,勒着在他身上挂了一路,导致他出来时脸都是冷的。 人家都说,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知,她当时只觉得看他不顺眼,所有人也都觉得他们好不对盘,但此时此刻回忆起来,青春又给回忆多添了层滤镜,再回想那时候并肩而行的一言一语,居然也还挺好玩的。 起码吵吵闹闹的,冲淡了学习的枯燥,和青春期的伤春悲秋,让乏味的试卷也多了几分记忆点。 就这么聊到睡着,简桃也不清楚自己是在那一刻闭上的眼睛,总之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潇潇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外面有碗沿碰撞的声音,简桃轻手轻脚拉开门,发现谢行川正坐在沙发上打鸡蛋。 人家打鸡蛋都是好端端站在厨房,他是坐在客厅,腿随意展着,一脸也不知道是睡没睡醒的表情。 因为昨晚的回忆,推开门又看到七年后的他,简桃莫名有点儿很奇异的感觉,在原地站了会儿,看清晨的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 “看很久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路过她往厨房走,不疾不徐地丢下一句,“暗恋我?” “……” 嗯,狗就是狗,狗是不会转性的。 * 等早餐的时候,简桃拿出手机,发现钟怡又给自己发消息了。 她这会儿正有点想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