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是在宫里,魏婧今天本不用早起,可她习惯了这时候起床,醒了便再无睡意,索性直接起身洗漱,去了外祖母的住处。 郭老太太这会儿也刚起,一见到她,便怜爱地拉过她的手摩挲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往常在宫里也是这时候起的。”魏婧边说,边接过一旁婢女手里的毛巾,要为郭老太太擦手。 郭老太太和一旁的仆人急忙阻拦道:“公主使不得,您是金枝玉叶,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做就够了。” 魏婧却道:“母后常常遗憾,不能出宫在外祖母跟前尽孝,如今我出来了,自然要代母后好好孝敬外祖母,这里没有外人,外祖母只把我当作外孙女便是。” 郭老太太听她如此说,心里既感动,又隐隐有些得意。 一旁有婢女趁机夸奖道:“公主这样孝顺贤淑,怪不得外头的人都说,能取到公主是天下最大的福气。同样是公主,崇宁公主和嘉王复婚,大家却都说嘉王是被猪油蒙了心,等着看他后悔呢!” 婢女话音刚落,其他人便忍不住奚笑起来。 魏婧自然知道她们是在笑魏姝,顿了顿道:“崇宁姐姐并没有大家说的那样坏,也不知最近外头的人为何总拿我们做比,若被姐姐听到,只怕要疑心我了。” “怕什么?”郭老太太轻哼了一声,“说这话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们说,大家都眼明心亮的,谁什么样不知道,好的就是好,坏的就是坏。” 老太太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没告诉魏婧的是,外头之所以那么多人突然拿魏姝和魏婧做比,其实都是郭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郭家这么做,一是为了给郭皇后出口气,二则为利用魏姝衬托魏婧的好,一举两得。 魏婧犹豫了一下,没再就此事多说,而是转而同郭老太太又说起别的。聊了几句,郭老太太突然记起什么,说道:“昨天你才嘱咐过,若有来投宿的,要好生把人安置了,结果也是巧了,昨晚还真有一行人来借宿,被管事安置在了后院。” “真的?”魏婧一听,急忙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郭老太太道:“那行人也没细说,只说是打西边儿来的,过来神京寻亲。” 魏婧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谢夫人了,立刻便想要去见见,恰好这时候外头有人传话道:“回老太太,昨晚留宿的那帮人,他们中有位夫人,想见老太太一面,当面亲自道句谢,然后便要告辞离开了。” “快请她进来。”尚不等郭老太太发话,魏婧便先出了声。 自从郭皇后被册封为后,郭老太太便自持身份,本是不愿随意见人的,打算直接叫下人把那行人打发走便是,但听见外孙女想见,便也朝婢女点头道:“去把人请来吧。” 不一会儿,屋内便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容貌只算清秀,却端庄沉静,娴雅大方。 郭老太太见她打扮得虽然素雅,却气质不俗,不似一般人,便多了几分热情,让人看座奉茶。 而一旁的魏婧,在看见这张熟悉无比、梦里让自己又敬又畏的脸时,有片刻的失神。 除了那些梦境带给她的复杂情绪外,魏婧又觉得有些惊喜。 自己明明并不知道谢夫人来京的具体时间,但正正好昨天便让她给赶上了,若是自己再晚半天,怕是就要和谢夫人错过,若是自己早来几天,只怕也未必能在宫外逗留这么久,恰好等到谢夫人。 还有前几天,她正为如何证明徐子期的身份发愁时,舅舅也正好及时地查到了关键线索……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和幸运。 魏婧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宿命感——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天选之人吧,所以自己才会做了预知梦,又有了这么多的幸运。这也让魏婧更加坚定了要改变未来的使命。 就在魏婧愣神的功夫,屋里的谢夫人已经拜谢过郭老太太,即将要告辞而去。 “夫人且慢。”见谢夫人要走,魏婧急忙回过神,出声劝阻道,“虽然这时候雨停了,但昨夜下了那么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