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埋在毯子上默默滚了滚喉头,起身去换,在外候着的云叶有些看不下去,问灵今要不要帮她换蜡烛,灵今忙摇头,悄声说不要给她们二人都惹上火,云叶也知不好插手,便未再提,灵今换好后继续跪着举。 此时红叶在屏风后道温大帅来了,周誉传他入内,温廷泽见灵今在一边举着烛台跪坐,笑道:“美人灯,殿下好享受。” “坐” 周誉不和他客气。 “她拜不了你。” 又给灵今解释,温廷泽表示明白,他坐下后直接懒散得靠在凭几上,舒坦道:“有萧老爷子替我去北边,我可算能好好歇一阵。” 他见周誉案旁放着一根玉杖,便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你连刑具都做得那么花哨?” “玉杖,银炳翡翠身。” 周誉递给他看。 “这东西打人能疼吗?” 说完他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打了一下之后看着灵今道。 “你要受罪了。” 灵今也瞧了那玉杖一眼,愁绪更深,温廷泽知灵今在周誉心里的地位,他此时也不讲什么礼数,就如与周誉单独相处时一样。 他道:“你是暴君吗?用这种东西打小娘子?” 温廷泽欣赏了半晌,突然道:“还有吗?给我一根。” “没了,还给我。” “小气。” 他凑过来把玉杖放回案边,周誉又道。 “你要在京里呆多久?不是说有夷人,还不去南边守着?” 温廷泽吃了口矮几上的糕点道:“那不是捕风捉影嘛,后来我们盯了半天,也没发现夷人的影子!” 周誉严肃看他。 “诶,你瞪我做什么?是谁急匆匆抱着人回镐京,半句交代也不给我?” 温廷泽大为不满,灵今听他在说芦丛镇的事,偷偷看了眼周誉。 周誉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见蜡烛又快燃尽,他嘱咐道: “去换。” “主…殿下?” “不罚了,去换新的过来。” 周誉插了句,饶了灵今,灵今如蒙天恩,慢慢放下烛台,尽量让自己不在外人面前丢脸。 “你什么时候这么怜惜人,以前在边地也没有啊。” “我在边地没有女子。” 周誉直接了当道。 “还解释自己的清白?!” 周誉眼神警告他,温廷泽投降道:“我瞎说,我瞎说的!” “池方呢?怎么没有跟着你?” “他哪里会愿意跟着我。” 周誉嘲讽,“真没用。” 灵今换好了烛台,回到周誉身边,周誉把他的点心和茶水挪到灵今那边,灵今问道:“主人,要不要给大帅端茶?” “他不渴。” “我渴。”温廷泽插话,又识趣道:“我自己去倒。” 说罢要站起来,周誉唤道:“红叶。” 红叶侯在门外等他吩咐,周誉嘱咐她煎茶来。 温廷泽总算有了客人的感受,满意得靠在凭几上,灵今身边也有凭几,但有客人在,她要注意仪态。 周誉见她不吃也不放松,便道:“靠着吧,吃你的,他不是外人。” 灵今这才放松下来,她还未用过晚膳,这会也是饿得慌。 “皇帝同意了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