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庄是我的机会,我怎可能不上心?” 他甚至比容昭更迫切希望福禄庄好! 容昭已经扬名,已经人尽皆知,而他如今还是人人口中的“纨绔”,想要改变这样的评价,自然是要努力做些事业。 他投入两万两的福禄庄,不容出错。 容昭眼底满是笑意,嘴角上扬,眉心红痣微动,一双手把玩着折扇,笑看张长言。 事实上,她兜里一毛钱都没有。 这福禄庄是用张长言的钱建造出来,如今这钱不用还,且多一个丞相之子“股东”,百利无一害。 张长言身后是这个王朝的最大权臣张丞相,以及国朝之母张皇后。 ——他本人就是最好的韭菜,啊不,合作伙伴。 张长言刚刚收到“欠条”,见此微怔。 不知道为什么,容昭这样看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猎户看着陷阱里面的小鸡仔…… 他摇摇头,将这样的奇怪念头甩开。 事情已经敲定,张长言心情很好,视线放在容昭脸上,再次微微一愣。 ——这容世子,长得可真是好看。 皮肤似玉,眉清目秀,凤眼微挑,嘴角带笑,额间一颗红痣,仙气缭绕。 莫名的,张长言耳根一红。 他比容昭大两岁,如今十九,虽尚未定亲,但接触过的女人不少,这容昭一个男子……竟比那些女人还要好看! 容昭用折扇拍了拍张长言肩膀,打断氤氲心思。 张长言很高,她稍微踮脚才拍到,声音带着一丝忧虑:“张兄,近日帮忙好好盯着些,我怕有人阻拦福禄庄发展。” 张长言收回呆呆看着容昭的视线,眼睛一瞪:“谁敢?!” 容昭笑容越发灿烂,收回手,声音温和:“我也只是担心,为了福禄庄,张兄记得多关注些,一旦有什么情况,该出手立刻出手,该阻止立刻阻止。否则,福禄庄发展不下去,我的投入以及张兄的两万两,全都打了水漂……” 张长言一拍胸口,恨恨道:“一定一定。” ——谁也不能阻止福禄庄发展! - 离开福禄庄已是宵禁时候,但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管理并不严苛,要不然今夜也不会热闹到亥时初才散场。 张长言与玉竹乘坐安庆王府的马车偷偷回去。 已是夜深人静,但张长言揣着“欠条”,内心火热。 这可和之前的欠条不一样,这一份欠条是未来源源不断的银子雨! 两人从后门溜进去,对于这个“纨绔”三公子,门房已经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了过去。 张长言走路带风,大半夜的,意气风发。 玉竹却还有些担忧,脸上露出忧愁:“三公子,虽说福禄庄是一门好生意,可到底还没开始盈利,光是投入两万两,何时才能回本?” 张长言:“你没听容世子算账吗?若是生意好些,一年便能回本!” 玉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没做过生意,不懂这些,只能道:“可是,就算以后能回本,现在钱没拿回来,我们这两万两的窟窿还在,之后可怎么办啊?” 张长言:“……” 他猛地刹住脚,陷入了沉默。 ——坏了,他忘记这茬了! 半晌,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欠条,咬牙:“我回头去求娘亲给些银两,大不了继续拆东墙补西墙,等一个月之后有红利就好办多了。”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安抚道:“现在日子是苦了些,但好日子肯定在后头,等两万两彻底回本,其他便都是净赚,而且,等福禄庄红火起来,我这个福禄庄老板之一,定也能扬名。” 玉竹哭丧着一张脸,眉眼都耷拉下来。 张长言没钱,自己过得苦,他这个张长言的贴身小厮自然也不会好过,同样也得过苦日子…… 玉竹不明白,明明入了富贵人家,又“投资”一个好生意,怎还要过苦日子呢? 张长言的思绪已经飘远。 他在想,现在没有了两万两的“欠条”,两万两是他的投资,回本再快也不可能一两个月就得到两万两。 那么,丞相府还没填好的窟窿,他必须得继续想办法填…… 像母亲索要也不会太多。 继续出去借? 他眼珠子转着,疯狂盘算,没注意有人靠近。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吓得张长言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玉竹也吓得差点将灯笼丢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