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在京城,他看到他们都是恭敬讨好,如今却是高高在上。 赵瑜冷笑,面上却扯了扯嘴角:“我们也不知道,谨王躲了起来,崔公子,现在里面情况不好,放我们出去吧。” 崔云词冷笑:“对不起了,赵公子、张二公子,涂县瘟疫,在天子没有下旨之前,我们不敢放任何人出来,避免瘟疫扩散。” 顿了顿,他笑容虚伪:“想必两位公子能够理解吧?” 张长行当即怒了,呵斥道:“崔云词!我乃成丞相之子,赵瑜的父亲是赵丰,你别以为背靠鹿王就无所顾忌,我们要是死了,我父亲和赵大人弄死你们二人,也绰绰有余!” 崔云词和韩昌面色同时一变。 随即,崔云词道:“你莫要威胁我,涂县疫情,瘟疫之中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张丞相和赵大人也不会不讲理。” “鹿王是不是让你见机行事,若是必要,将我们杀了也可以?”张长行咬牙切齿,“你以为有鹿王给你撑腰,做什么都可以?” 赵瑜跟着冷笑一声:“我父与丞相大人都不是支持谨王、安王的,随时能够倒向鹿王殿下,鹿王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清楚?若是不能继承大统,我父都能随手摁死你们,何况张丞相?” “便是继承大统,我父亲和丞相想给我们报仇还不容易?”赵瑜幽幽道,“你们想帮鹿王我理解,但也掂量掂量,敢不敢害死我们。” 崔云词面色一沉。 韩昌则白了脸,低声道:“崔公子,他们所言甚是,那毕竟是丞相大人和赵大人,若是真迁怒我们……” 崔云词也同样有些害怕,但他依旧梗着脖子:“若是他们出来后走漏消息,不用等张丞相,我们现在就得死,我们身后的家族也得死!” 韩昌心口一惊。 对,如今形势,重要的是眼下,不是之后。 这两人出去报信成功,他们就必死无疑! 张长行知道他们忌惮什么,又扬声喊道:“崔公子,韩将军,谨王已经大势所去,而且,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谨王染上了瘟疫,我二人却是想活命,你们只要让我们活着,这趟差事就办得漂漂亮亮,还不得罪我父与赵大人。” 韩昌拔高声音:“谨王染了瘟疫,当真?!” 赵瑜:“自然是真,否则我二人怎会这般着急想要逃离!” 他急道:“快快放我们出去。” 韩昌神情激动地看向崔云词:“崔公子,我们这趟的任务是谨王,何必节外生枝,还是快些将张二公子和赵公子放出来。” 他就是怕了。 哪怕投靠了鹿王,也算是心腹,但终究比不上张丞相那等人物。 真担心害死这两人,他们的父亲找自己算账。 崔云词眼中闪过纠结,咬牙:“不行,万一他们是出来搬救兵呢?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这一趟差事必须办得漂亮。” 他扬声喊道:“要我放你们出来也可以,我们必须见到谨王尸体。” 张长行和赵瑜心中同时一沉。 赵瑜故作害怕:“不行,谨王染了病,我们怎敢靠近他?” “那就把他的位置告诉我们,我们去找。” 张长行拍了下脑袋,又道:“我们也不知道谨王在哪儿啊?而且我们跑掉了,谨王的人肯定能发现,现在定然已经带着谨王转移。” 崔云词看着他们,冷笑:“那就只能等找到谨王再放你们出来了。” 旁边韩昌有些迟疑。 崔云词却很坚持,他这个心眼小又谨慎,此时反而让人不好下手。 赵瑜面色一变,急道:“若是我们染了病怎么办?你真要得罪我父与张丞相吗?” “你们可以在这里等着。”崔云词看着两人,意味深长,“若是一定要出来,恐怕才真是另有算计。” 张长行心中暗恨,面上却是冷笑,直接席地而坐,“涂县内有疫情,这些灾民未必没有染病之人,你们不放我们出去,我们真染了病,你们就等死吧。” 韩昌面上有些着急,崔云词还在故作镇静:“若是因为瘟疫而死,张丞相和赵大人便是有意见,鹿王殿下也未必会说什么。” 他们都在赌鹿王是否登基! 鹿王不登基,崔云词横竖都要死,还能带着这两人垫背。 鹿王若是登基,张丞相和赵丰确实有势力,可他们不是鹿王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