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舟皱眉重复,他的脑中明显已忘了此人是谁。 “楚诗妍,就是......楚翎的妹妹。” 白川舟从脑中搜刮了好久,才找了点印象:“你离开后,她去了易健堂跟姜大夫学医,第二年姜大夫云游四海,也将她带上了,就未再听闻。” 这倒是个好信,她没再执着,将所有的都放下了,楚引歌心一松,就觉肩头有湿意,是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才刚缓和呢,轻嗔:“牧之。” “嗯?”他应得含糊。 “你知道楚翎早识破你就是世子爷了么?” 白川舟一顿,旎色的气氛被吹散,停下看她。 “在轩辕台他就告诉我了。” 楚引歌望着他,看来楚翎并未拆穿这件事,“他这些年没给你使绊子?” 白川舟摇头,“你走了后,他倒是规矩,除了政见不合,倒没找茬。” 而且弑君罪人不可立墓碑,何况棠棠也没真死,白川舟派人将火场的那具尸体骨骸找个地方葬了。 可过了几天,暗线禀报,楚翎竟给那无名冢立了碑墓,还隔三差五去放上水果糕点。 “他对你倒是情深。” 白川舟捻着她的耳垂,“只是他太不了解你了。” 水果从不买龙眼,糕点从不拿桂花酥,他实在瞧不上楚翎,自以为是的深情,怎么看都是一厢情愿。 所以他只嫉妒宋誉,他对棠棠是知根知底的熟悉,谁也代替不了,他嫉妒也没办法。 “主上。” 院中传来声响,是水影,听上去是难得少见的急切。 白川舟深吸了一口她颈侧的香气,令人沉溺,竟一时不想动弹。 “快起来.....”楚引歌拿手挡他,“别让水影等着了。” 他轻笑了声,起身穿衣,走前轻吻在她的额间,笑侃道:“别起了,等我回来。” 楚引歌拿眼瞪他。 白川舟笑着出了门。 天色愈发得黑,似有透不过气的闷。 楚引歌还是翻坐起身,她轻叹了口气,看来楚翎还是守了承诺,并未为难牧之。 她下榻寻鞋,燃了灯烛,这么晚了,总得留水影吃顿便饭。 下午的那身衣衫已是被他扯皱得没法再穿,她换了身素色绣蝶裙,刚切好西瓜,就见他们推门而进。 白川舟的面色还是如常,他向来能隐事,但水影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素来冷漠清淡的娇靥此时竟变得阴沉沉的。 “怎么了?” 楚引歌心下一跳,递了块西瓜给她,“果铺掌柜说这瓜可甜了,尝尝。” 水影接过,道了声谢夫人,却只是捧着,没动。 楚引歌转脸看向白川舟:“发生何事了?” “隋国那里发生了点意外,”他握过她的柔指,“我得提早走了。” 他的眸色翻涌,但却没具体说是何事。 楚引歌也没再往下问,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提早是指现在么?” 白川舟未语,就是承认了。 楚引歌没再多说,眉眼弯弯:“那吃完瓜再走罢,跑了三个果铺呢,这么大的一个,我一人不知要吃到何时,坏了怪可惜的。” 但眸底的失落却是掩盖不了。 白川舟心倏尔一疼,往院中打了三个响指,瞬间落下七八个壮汉。 “过来吃瓜。” 楚引歌好气又好笑。 人一多倒是吃得畅意,顷刻就将大瓜解决了,那些虬髯大汉还细心地清理了瓜皮。 月落乌啼,夜凉如洗。 楚引歌本来想说这么晚就留下吧,等天亮再出发,但见他们个个面容肃静,知晓定是发生了重事,话到了口边又咽下。 “水影在这里护着你。” 白川舟在院门口勾过她的腰,让她紧紧贴靠着自己:“等我回来。” “牧之,我能同你一起去么?” 白川舟愣怔,立马摇头:“那里太危险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听到没。” 他又开始变得霸道了。 楚引歌没出声。 白川舟松了手,眼眸低垂看着她,声色威迫:“听到了?” “可我会武,也能护好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要眼睁睁地看你去涉险,我实在.....我实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