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你刚才叫我什么?” 虞人晚张了张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姜厌:“我….” 姜厌直视着虞人晚,眼见着她脸上的兴奋消失不见,变得又丧又惊慌。 “对不起…” 虞人晚嗫嚅着抠起袖子。 姜厌:“下不为例。” “怎么没大没小的。” 虞人晚看着姜厌离开的背影,直到那种心脏被捏紧的窒息感减弱,才有些困惑地歪了下头:“没大没小…?” 等姜厌坐上饭桌了,虞人晚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 “…姜姜姐?” 姜厌皱起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蚂蚁,她没说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而后她的眉心迅速舒展开。 “算了。” 姜厌又舀了一勺粥,低声重复道:“算了。” “算了,没必要。” 这顿饭就在姜厌时不时的一句“算了”中结束,楼下传来几声间歇的鸣笛声,这旧厂房楼下就没有停车的地方,这时候能进来的想必就是孟向江的家属了。 姜厌擦净嘴,从厨房的窗户往下看。 一辆黑色的殡葬专用车,一辆红色的越野车。 就算是姜厌这种不太懂忌讳的人也知道出殡不能用红色,这颜色太喜庆,不适合送葬,但这辆红色的越野车就停在殡葬车的旁边,彰显着车主的关系。 片刻,车门打开,一位身穿酒红长裙的女孩从驾驶位走了下来。 “砰。”车门被她随手甩上。 孟恨水站在车旁与殡仪馆的人打了个招呼。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有些懵了,“您就是联系我们的孟女士?” 孟恨水的气场非常强,她摘下墨镜欣然点头:“就是我。” “您这身衣服…” “哦这个啊,”孟恨水看了看自己这身红色衣裙,解释道,“我们家不忌讳这个,我爷爷生前最喜欢我穿红色,我想穿这身送他一程。” 殡仪馆小哥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那您赶紧带我们上去吧。” 孟恨水轻车熟路地往楼上走,负责背尸的壮汉就跟在她身后,走在最后的是殡仪馆小哥。 路过三楼半,孟恨水下意识看向藏着黄大仙的那块墙皮。 此时墙皮脱落,红砖分外显眼。 孟恨水愣在楼道转角,面色逐渐转白。 身后的壮汉催促道:“怎么不走了?” 孟恨水打了个激灵,身上那种强烈的气势忽然弱了不少,她有些六神无主地扶了下栏杆,强作镇定地继续往上走。 果然出事了。 昨天许金花的那通电话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孟向江的死期就该是这几天,他早就该死了,无论是尚德民,李荣海还是孟向江,他们早就该死了!但那个陌生的女声让她辗转难眠了一晚上,她直觉出事了,但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 而现在她知道了。 之前遇到黄鼠狼讨封时,她就知道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玄妙,平常的事有警察管,而这种事肯定也有专门的人管,她敢做敢当,早就做好了被人找上的准备。 但不该是今天。 不可以是今天。 她今天必须回家,不可以死,不可以被逮捕,她必须让所有事情在今天有一个句号。 孟恨水脚下的速度逐渐加快,不过几秒就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