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则是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还真是他。 沈廷穿越把脑子穿丢了吧。 或许不排除他从来没有脑子这个可能。 “陛下~沈侍巾在您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抢白,莫不是仗着家世,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沈侍巾不仅昨夜鬼鬼祟祟衣衫不整被臣妾在御花园捉到了,今日还以下犯上不守宫规,僭越了诸位侍君,如今又不把您放在眼里,可要好好罚一罚。” 沈廷还从没听过虞奉栉这么七拐八拐的语气,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乐一直维持着古井无波的状态,谁都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众人目光都落向这位冷漠秀美的帝王,她指尖在扶手上轻轻点了两下,问沈廷:“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廷本来有点发烧,现在看着萧乐那张脸,觉得自己烧得更上头了,世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相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虽然萧乐总是对他凶巴巴的,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他看着这位女帝的脸,还是多少产生了些亲近和安心。 他有些委屈,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誓地道:“我冤枉,虞奉栉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贞洁,就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我在家,父亲常常告诉我要守男德树新风,我一刻都不敢忘,虞奉栉却拿这种事情侮辱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沈廷瞳仁的含水量高,正常情况下已经显得水汪汪的,情绪激动一上头,看着跟要哭了一样在跟人撒娇。 萧乐觉得不该让沈廷去演爱情剧,应该让他去演喜剧,自带天赋。 “守男德树新风”六个字砸得虞奉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放肆!沈侍巾在陛下面前岂可自称我?”好在贺兰承使机灵,又抓住了个了不得的把柄。 萧乐被吵得头疼,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没理那两个爱到处挑拨的,问沈廷:“那你昨晚是去做什么的?” 沈廷要是聪明点,现在就该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这个女帝简直和萧乐太像,沈廷就好像回到了又被萧乐支配的恐惧中。他原本刚才坐回去了,现在又忍不住站起来答话,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 沈廷觉得自己要是真说晚上没吃饱去抓鱼吃的,实在像个饭桶,他对着和萧乐一样的脸丢不起这个人:“睡,睡不着,看鱼来着,它们长得胖乎乎肉嘟嘟,一看就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蒙圣上恩泽,很好……很好看……”他一想烤鱼就忍不住,连忙刹住,把“很好吃”换成“很好看”。 这种鬼话,听起来就是假的,谁会信?编理由也不编靠谱点的。 沈廷倒不觉得看鱼的幌子离谱,毕竟大半夜捉鱼更离谱,两相离谱取其轻。 贺兰承使现在肯定,沈廷刚才不是装傻是真傻,他真的听不懂话里的夹枪带棒。 在座的诸人都等着看他笑话。 不料却见萧乐点头,甚是肯定:“沈侍巾的理由和动机都很充分,事已至此今日就散了吧。” ??? 所有人眼睛忍不住瞪大,这么拙劣的借口陛下都信? “陛下,沈侍巾若是看鱼,怎么会看得衣衫不整?”虞奉栉一听,连忙不依不饶。 “我被你吓到,跌进水里了,慌乱之中才衣衫不整的。”沈廷见那位女帝好像有和稀泥息事宁人的想法,顺杆子往上爬。 “有道理。”萧乐肯定。 一而再再而三,他们算是回过味了,陛下这是明晃晃袒护沈廷呢。 贺兰承使还想帮衬虞奉栉说些什么,就见上首的女帝轻轻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有些不耐烦,他连忙闭嘴,心里气愤陛下怎么这么偏袒沈廷? 但虞奉栉显然没有那么好的眼色,还在喋喋不休:“即便沈侍巾只是去看鱼,但他今日不分主次,不但未给其他侍君行礼,还擅自坐到贺兰承使等人的前头,甚至在服饰上逾矩,陛下不可不罚。” 萧乐的耐心已经告罄,看向沈廷,示意他自己说,她懒得说话。 沈廷不聪明,但看人脸色还算可以,女帝若有若无的纵容让他更加有恃无恐:“虞奉栉你昨日惊吓我,所以我才病了,你不仅不向我道歉,竟然还要逼迫一个病人行礼。而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