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眼睫颤了颤,他不意外这个要求。 陆匪要是真的单纯想听他撒娇,那才奇了乖啦。 这几天下来,他的底线已经一退再退了。 亲个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他微扬起脸,凑到陆匪面前,吧唧了一口脸颊。 还没来得及后退,后脑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覆上。 陆匪按着他的脑袋,再次吻上他的唇。 男人似乎已经学会了亲吻,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扫荡他的口腔,卷住舌尖。 温童觉得陆匪十分熟悉自己的身体,甚至比他自己都要熟悉几分。 亲吻时的每一个停顿,每一次呼吸,都能令他身体颤栗,仿佛有股电流涌过,酥酥麻麻地流淌遍全身。 他眼睫颤抖不止,被亲得眼尾泛起一抹薄红。 陆匪的亲吻变得温柔了不少,但时长完全没有缩短。 温童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尽数攥取,有些喘不上气,他强忍着一巴掌拍在陆匪脸上的冲动,死死地抓着陆匪的胳膊。 良久,直到他舌根发疼,陆匪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一吻。 这一吻持续的太久,陆匪左臂的伤口有些崩开,鲜血溢出,空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毫不在意,往后一靠,像是头饱餐一顿凶兽,眼里充斥着淡淡的餍足和还未消散的痴迷,慢慢地舔去唇边的水渍:“乖宝好甜。” 温童微喘着气,眼神清明。 吃饱了,脾气会好。 不论是人还是凶兽。 他抿了抿唇,盯着陆匪漆黑狭长的眸子,嗓音微哑:“你的账算清了吧。” 陆匪笑眯眯地点头:“听乖宝的。” 温童扯了下唇角,双眸清澈明亮:“现在该轮到我算账了。” 陆匪微微一怔,掀起眼皮,撞进那透彻清明的眼瞳。 像是两汪干净纯粹的清泉,映着车内的微光,映着面前的人,映着卑劣丑恶的他自己。 陆匪看到温童眼里怔愣的自己,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缓缓说: “在房间的时候,我明确地说过我不想陈金的生日宴,我没有兴趣,我身体不舒服,只想休息。” “是你逼着我去的。” “你非带我去,甚至让我坐轮椅,推着我去,结果遇到了枪击。” 他神情不悲不喜,语速很慢,咬着字音说:“陆匪,你差点害死我。” 听见死字,陆匪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想要解释:“我……” 温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狂妄,你自大,你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按你预期的发展。” “这次没有,下次也可能没有。” 温童看着他,说出最关键的话:“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怕死。” “比起怕死,我更怕疼。” 不怕死个字像是最后一记重磅炸弹,狠狠地在陆匪心里炸开。 他比谁都清楚温童是真的不怕死。 温童:“以后你要学着尊重我的意见。” 陆匪脱口而出:“好。” 听到这个字,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屈了屈手指,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触碰到了恶犬脖颈上的项圈。 打完一巴掌,就该给一颗甜枣。 温童瞥了眼陆匪左臂被鲜血染透的情景,对他说:“先停车,让蛇一给你处理下伤口。” 轿车在黑黢黢的路边停下。 在后座不方便换纱布,陆匪便主动走下车,关上车门,站在路边让蛇一帮忙处理伤口。 蛇一揭开原先的纱布,看了眼有些松动羊肠线,微微皱眉:“爷,左臂尽量不要用力。” “线松了,我要帮你重新打结收紧。” 陆匪嗯了声,单手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尼古丁稍稍平缓他躁动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