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把亚洲各国的名字记了个遍,指间转着笔,默默记住各国以及它们的首都名称。 下午学到一半的时候,陆匪走进书房。 不是来打扰他们,而是从墙上的保险柜里拿了两样东西。 温童瞥了眼,外面的是护照,深红表皮印着中文。 他没有多想,继续学泰语。 陆匪走出书房,关上门,把护照和身份证交给蛇一。 “这是乖宝的,先送到警署让他们准备。” 蛇一接过,平静地问道:“需要我也留在曼谷么?” 也…… 陆匪脚步顿住,掀了掀眼皮,深深地看着他。 蛇一看着他,神情淡漠。 半晌,陆匪意味深长地说:“蛇一,你向来比强吉理智。” 蛇一扯了下唇角,死板的扑克脸多了些许表情:“您才是。” “您一直都是我们之中最理智的一个。” “即使是在准备对付谢由的时候,您也是异乎寻常的理智。” 陆匪摩挲指尖,习惯性地掏出了烟,点燃。 蛇一继续说:“署长说最快行动,也要三天后。” “您这几天该好好想想,等陈金的事情解决后,该怎么办。” 他没有点名该对谁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但听者心里一清二楚。 陆匪知道,等陈金的案件一结束,他就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把温童留在身边。 他吸了口烟,叼着烟:“乖宝会留下。” 蛇一:“他不会选择留下。” 陆匪眸色转深,眼底尽是漆黑的偏执:“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护照在我这里,他离不开泰国。” “把船停了,他更是离不开橡岛一步。” 蛇一抿了抿唇,低声道:“您当然可以那样做。” “但您早就心软了。” 以陆匪的性格,应该会采取更粗暴不近人情的手段对待温童。 但他没有。 蛇一从陆匪的烟盒里拿根烟,点燃后,深深地抽了一口,又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转身离开:“我会留在曼谷,直到事情解决。” 陆匪斜斜地倚着墙,低垂着眸子,在书房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满地烟灰。 ………… 晚上,曼谷来的专业制表匠到了,是个华国人,很久以前定居到了泰国。 温童搬了张小板凳,近距离地看着他拆手表。 他眼睁睁地看着制表匠拆开表盘,从手表内部拆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装置。 制表匠推了推眼镜,端详片刻,对他们说:“这个定位是亚洲专属的。” 温童茫然:“什么叫亚洲专属?” 制表匠:“vip客户可以定制手表,能选择添加配件。” 温童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追问道:“只有客户本人能选吗?会是其他人做的吗?” “当然不能,添加配件需要一系列严苛的程序,”制表匠和蔼地笑了笑,解释道,“如果随便暴露客户隐私,品牌早就倒了。” 温童屈起手指,眼里有些茫然。 这下是真的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谢由装的定位。 而且在送手表的那天,谢由还特地说:【习惯了以后就更不用摘了。】 谢由的确是想让自己一直带着这只手表。 是监视吗? 谢由真的对自己有变态的掌控欲吗? 温童回忆这些年谢由对待自己的方式,陷入了恍神。 如果谢由这个主角攻出了岔子,那么这些年主角攻受的关系毫无进展一事就很合理了。 陆匪不是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