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位伶人不知去了何处,无法让她作伴。” “皇兄美人无数,非要那一个吗?” 凌云渊语气淡淡,只垂眸看向棋盘。 “你后院宽敞,不也只有一位美姬吗?不知那位美姬是否还在?” 凌青逸紧盯着凌云渊的面庞,凌云渊心中警惕,半举着棋子,也将目光移向凌青逸。 “皇兄为何要对臣弟的后院念念不忘?” “太子金屋藏娇,自然让人十分好奇。朕上次问你时,你还未告知,那美姬究竟是何人?” 凌青逸一边询问,一边将白子落下。凌云渊往棋盘上观察,思考一下,也落一子。 “她身份并无特殊,没什么好谈论的。” 凌青逸冷哼一声:“并无特殊?朕的后宫失了人,莫不是被太子娇藏?” 凌云渊神色微凛,抬眸回答:“纪公公一直在为皇兄寻人,皇兄自己却漠不关心。宣晟王明目张胆,挑衅皇家威严,你也依旧轻饶。如今又来怀疑臣弟,实在令人心寒。” “若换做别人被皇兄如此猜忌,怕是要心生异想。” “生于皇家,本就充满尔虞我诈。难道你就没有心生异想?” 凌青逸将白子继续落于刚下的黑子边上,目光却始终盯着凌云渊。凌云渊瞥了一眼,自己的黑子与白子互相包围,只差几手,便有一方将要被吞吃。 “皇兄棋艺甚好,臣弟岂敢。” 凌青逸眼神微眯,并不相信:“是吗?周围的黑棋将要上下相连,朕的白子恐要被包围。” 凌云渊往他身边的棋盒望去,抬起下巴和他示意:“皇兄虽棋盘上的子将要不守,盒中却不知还有多少棋子。” 凌青逸不答,重新询问最初的问题:“你那位美姬是否还在?” 凌云渊见他追问不舍,未做思考,便直接回答:“不在。” “去了何处?” “不知,她是不告而别。” “呵…”凌青逸冷笑,接着逼问:“太子难道是散养?竟连自己的人去了何处也会不知?” 凌云渊依旧神情淡定:“她是自由身,孤不会将她囚于后院。” 凌青逸面色一沉:“倒是朕轻看了你。上次对弈时,你还有话未说完。” “是。曾有人对臣弟说,希望我朝能有明君…” “何人所说?你又是作何感想?” 凌云渊想了想,反问道:“皇兄是否还想做那明君?” 凌青逸往棋盘上观察几下,又指了指自己的棋盒:“棋子越下越少,你我皆是棋子,而棋子却无法抵抗背后操控之人。” “更何况,黑白棋子本就不同道,它们注定要互相吞噬。” “既如此,臣弟明白了。” 凌云渊将最后一颗黑子落于棋盘,凌青逸也随后放下自己的白子,两人此局结束。 棋盘上黑白棋子互不相让,凌云渊没在意胜负,站起身来向凌青逸行礼告退。 “皇兄棋艺甚好,想是又胜了臣弟。臣弟不敌,便先告退了。” 凌青逸望着棋盘轻轻点头,凌云渊便也颔首离开。 一局棋下完,天色渐暗,凌云渊也不再回书房处理事务,而是直接往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的月寻早已醒来,殿中也已有宫女被安排过来。 宫女等到月寻睡醒,便主动上前伺候,向她自我介绍:“姑娘安好,奴婢名小鱼。是太子吩咐前来照顾姑娘。” 月寻点点头,询问道:“好。你能带我去见殿下吗?” 小鱼弯着腰,恭敬回话:“太子去见皇上了。他特意嘱咐,这后院,姑娘可随意闲逛,只是前殿不可去,恐让皇上发现。”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