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才有的,而被賦予的,是他們本來沒有的,名為「時間」的假象。 叭叭! 汽車的喇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瑟裘抬起頭,停在對面的一台藍色金龜車搖下車窗,一個穿著白袍、滿臉鬍渣的男人向她們招手,隨即就將車掉轉駛來,在她們附近停下。 「小亞還好吧?」那男人顯得有點慌張,彎身一把抱起了昏睡的少女,「她怎麼了?」 「哭累……睡著了。」瑟裘說得有點心虛,「亞萊蒂就麻煩你照顧了。」 「哭?」威斯林格愣愣地睜大雙眼,「小亞哭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瑟裘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顯得不知所措,她垂下頭,罪惡感死擰著她的胸口,「我……呃……你能幫忙送她回家嗎?」 「嗯,當然……」男人側頭望向懷裡的少女,微笑,「小亞就交給我吧,謝了同學!」 是個開朗明快的大叔。瑟裘不禁這樣想。 看著那男人三步併兩步將亞萊蒂抱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她稍微感到有點安心。至少,就算是那個早已遍體鱗傷而不自知的亞萊蒂·艾凡西斯,身邊也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我也……能成為被妳信賴的人嗎?」目送他們離去,瑟裘低下頭,緊握手中的魔杖,「如果我能贖罪……活到再見面的時候的話……我們……還能……」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自覺到自己並沒有資格親近她。 陰裘當時在夢裡說出那番話的心情,現在她終於能明白了。 她轉身,慢慢走回校園。 校園裡的嘉年華即將落幕,舊城廣場的煙火正要開始,人潮就像遊行的隊伍從校園裡湧出,她一揮魔杖進入了專屬空間,逆著談笑的人群大步前進。她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昨天沒有拔掉陰裘的氣切管,就算不幸失敗,他們也能在那個世界再次相見。 不,她不能想著失敗。 薇塔·維爾連斯,第七魔王,她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完全沒有勝算。 推開學生會室的門,瑟裘解除了空間。 身穿蘿莉塔裙裝的女孩坐在辦公桌上,昏厥的喬托·迪歐倒在桌邊。薇塔·維爾連斯抬起頭來,對瑟裘·布斯咧開那抹一貫的、甜美卻邪佞的微笑。 「等妳很久了。」她從桌子上跳下來,「亞萊蒂大人帶來了嗎?」 「我送她去安全的地方了。」瑟裘握緊拳頭,毫無畏懼地直視眼前的女孩,「薇塔·維爾連斯,現在起我不會再對妳言聽計從——我不會再傷害亞萊蒂了。」 「哦——?」 薇塔的臉上的笑意轉為玩味。 「偏偏在現在搞背叛?真有趣……」女孩舉起魔杖,「妳應該還有自覺妳是我的僕人吧?瑟裘,妳弟弟從此救不活也都無所謂了嗎?」 「就算陰裘再也醒不過來,我們雙胞胎也只是短暫的分離而已,」按住頸側的七芒星紋樣,她從薇塔細微的表情變化找到了勝機,「而且,妳的僕人印記根本就沒有意義。」 「哼……」冷汗滑落女孩的臉龐,薇塔瞇起眼,「妳已經知道了啊……」 「早在妳說我的催眠魔法沒有效果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才對……那些夢不是虛假的,彼此之間不可有心靈層級的干擾,這是創世以來就不曾變過的鐵律。」向前舉起魔杖,瑟裘瞇起憎惡的眼,「我就算失去力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