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睡小榻上便是了。” 宋幼清起身,抱起一床布衾便往小榻旁走。 可谁知李承珺却一把拉住了她,毫不心虚道:“今日既是为了迷惑宫中那位,那演戏自是要演到底,若是让人知晓了你我二人成亲不在一张床榻上,岂非让人笑话。” “晋王殿下不必演了。”宋幼清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这晋王府铜墙铁壁一般,别说李驿昀的人了,就连李驿昀养的苍蝇怕是都飞不进来,何来的窃听一事,如今晋王与我还是分清你我的好。” 见宋幼清这般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李承珺偏过头轻咳了几声以作掩饰,“我睡小榻上便是,床榻让给你。” 说完,李承珺便夺过宋幼清手中的布衾,径直往小榻旁去。可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心不甘情不愿,也只有李承珺自己知晓了。 宋幼清倒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李承珺这么说了,她也不会抢着要去睡小榻。 她用屏风掩了掩,褪下厚重的嫁衣,躺进了床榻中,“我睡了,明日还要早些入宫呢。” 皇帝已下口谕,让李承珺与她明日入宫,她自是找不到借口推脱的,入宫已成定居。 宋幼清闭上眼想让自己睡去,可她根本忽视不得屋内还有另一人,虽说不在一张床榻上,可宋幼清就是觉着有些不习惯。 同一个屋里分明还是那个人,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宋幼清忽而回想起拜堂之事,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她微微掀开帷幔,朝着李承珺轻缓道:“今日……多谢晋王。” 宋幼清并未提及谢的是什么,李承珺也未多问,只是淡漠道:“早些睡吧,今日累着了。” “晋王。” 李承珺见她又说话,便知又没好事,果不其然,便听宋幼清道:“日后等你有了想娶的人,我自是会把位置让出来的。” 李承珺心中郁结,他暗暗叹了口气,“到时再说便是。” 怕方才的话有所不妥,李承珺又道:“不过,你如今是我晋王府的侧妃,于内于外,你都得端出些架子来,晋王府的体面可不能搁下了。再则府里的丫鬟下人你随意差遣,无南亦是,若是要查探消息,与他直说便是。还有,若是宫里那位召你入宫,你都要与我说一声,切不可孤身前去,更别说私自入宫了。” 宋幼清长叹了一口气,李承珺当真跟个碎嘴嬷嬷似的,她敷衍地应和了几声,困意袭来,她也无心再听他说什么,“晋王殿下明日再与我说吧,我当真困乏了……” 李承珺知晓她累,便不再说什么,他挥了挥衣袖,烛火摇曳后便熄灭,整个屋子忽而黑沉下来,两人的气息声便愈发明显。 窗外忽而下起了雨来,淅沥作声,压着沉寂,却是勾得人困意袭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幼清终是沉睡了过去,呼吸声愈渐平稳。 而小榻上的某人翻了个身,睁开了眼,他索性下了榻,缓缓走到床榻旁,替她掖了掖布衾,又将她凌乱的发丝拨了拨。 分明是深夜,可他依旧能清晰地瞧见她面容,她睡得沉,眉间微蹙,似是梦见了什么。 李承珺俯下身来,将手覆在她眉间,想要替她抚去眉间的阴郁,见床榻上的人毫无动静,李承珺倒也胆大些起来,“幼清?” 李承珺自是欣喜的,可不免又有些苦涩,他如今已沦落到都不可正大光明唤她一声,只得在夜深人静她熟睡时纵容自己一回。 李承珺轻抚着她的脸,“你说我卑鄙也罢,我亦认了……可终究是将你放在身边我才能安心些。”他忽而想到了些什么,不禁失笑,“你这人若是无人管着,别说捅娄子了,天都能给你捅出一个窟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