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马。 “叔玄。”她试探着唤了他一声,可身后的男人只是搂着她,一言不发,宋幼清就知,他定是气着了。 “叔玄……”宋幼清语气软了下来,她反手攥着他的衣袖,“我真的没事。” 李承珺切齿,却是满腹心疼,“明知自己会陷入险境,不会跑吗?” “跑了就抓不到他了呀,怎么夺虎符。”宋幼清靠在李承珺怀中,从怀里将半块虎符拿了出来,得意洋洋地摆在李承珺面前,“你瞧,我拿到了……是不是很厉害?” 李承珺偏过头去,气得要命,可见她这么拼命拿回虎符,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可这半块虎符瞧着着实刺眼的紧。 日后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她半步了,每一回她离开自己视线,都要弄出些幺蛾子来。 “我真该将你手脚废了,把你锁在府里。” 宋幼清突然一个寒颤,后背僵住,“养……养一个废人……多不划算啊。” “养个废人总比养个时常惹事,还弄得自己一身伤的人要强。”李承珺另一手捂着她伤口,语气和缓下来,“再忍忍。” 宋幼清怕他多想,赶忙岔开话,“方才为什么不追?多好的时机,李驿昀受了伤定是打不过你,好在我拿回了半块,若是空手而归,岂不——” “你重要。” 宋幼清声音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看向李承珺,“什么?” “你更重要。” 他初时是未察觉出她身上的血腥味,但她面色苍白,定是出了意外,那时他只想将她带离,根本不想管李驿昀的死活。 天知道他在被百余人围截之时有多崩溃,不是因他需以一敌百,而是宋幼清遇上的是李驿昀。 “虎符何时都能夺。”而后一句话他并未说出口。 媳妇儿若是弄没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 “不回军营?”宋幼清见李承珺向着城中去,不免疑惑。 “你如今已经被李驿昀知晓身份,还要在军营中养伤,搞得人尽皆知?” “不了不了。”李驿昀即便受了伤,最迟于明日也会死撑着去军营,她不想撞上,先躲两日。 杜敏早已在家中等候,见着李承珺抱着宋幼清入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得她赶忙上前,“军师,容姑娘,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劳烦三姨备些热水,再去请个女医来。” 宋幼清攥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别,多一个人知晓多一份危险,三姨会医术,还是劳烦三姨罢。” 杜敏一怔,不知这容姑娘是如何得知她会医术的? 宋幼清瞧出她疑惑,自知失言,赶忙寻了个借口,“是谢将军告诉我的。” 杜敏哪还会细想,正要告诉李承珺住哪间客房时,却见李承珺已抱着宋幼清径直朝她的卧房走去。 屋内灯火通明,李承珺这才瞧清楚宋幼清身上的伤,她脸色苍白至尽,全然无血色。 他顾不得训斥她,赶忙将她的外衫解开,中衣亦是赤红一片,哪里还能瞧出原本的模样。 “来了来了。”杜敏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见李承珺正在解宋幼清的衣裳,赶忙将他推开,“军师去外头等着吧,这里我来就是,我医术不比城里的大夫差,你大可放心。” 可李承珺依旧站着未动。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