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湖里流传着一条匪夷所思的消息,风月楼楼主危漠崖的宝剑迟夕,遭窃了。 风月楼向全天下发出悬赏:拾得迟夕剑且上交至风月楼者,得赏金黄金千两。 一时间,江湖沸腾,议论纷纷。千两黄金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般本事,能从剑神遗孤与风月楼那位神秘莫测的灰发侍卫的眼皮底下,把这么一件独一无二的兵器给弄到手? 但江湖中人,大多数是不信此事属实的。毕竟,危漠崖何许人也,那迟夕剑又是何等珍奇之物,并非每个凡夫俗子都能舞弄压制得住。无人相信风月楼会冒失到把剑神蒋贤的遗物给弄丢,而迟夕剑世间仅此一把,偷到手了也未必懂得用,用了也绝对会叫人认出,谁会做这等傻事呢?于是大多数人都觉着,这大概又是风月楼某种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了,说不定又是哪儿来的赃款要洗钱,还是又有什么人给他们镖局下了单子,想要借刀杀人?谁知道呢? 反正表面上,这风月楼仍是风平浪静的,危府上下喜气洋洋,悠然自得。危楼主依然深居简出,生意做得不错,偶尔会有人瞧见他往六王府或是三王府里去做客,神色淡然,并无忧心之色。只是那本寸步不离的灰发侍卫,近日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原因无他,危府千金即将满虚岁髫年,经过七年的悉心调养,危楼主终于舍得让“楼主夫人”再度有身了。据说自发现有孕以来,危漠崖便给那灰发侍卫禁了足,好生在楼里养着,哪儿也不许他去,着紧得很。 但今夜算是个例外。 夜幕深沉。三王府内,宴客厅。 三王爷亢应鸿大排筵席,宴请与他相熟的江湖中人与朝廷高官,自是杯盏相碰,高朋满座。 席中坐着的,除了危漠崖,云淡,甄不移与亢应哲外,还有带着澄碧远道而来的云风轻,二王爷亢应韬,上个月刚刚班师回朝的禁卫军副统领章将军,以及甄不移从白道会邀请过来的江南卫老板和卫夫人高珊。 “诸位贵宾,此次琐事多有打扰,劳烦各位出手相助了,本王在此敬诸位一杯,希望我们本次合作能顺利进行。”亢应鸿身为东主,自是先起身尽显礼数。 王爷一举杯,席内各人自然也要跟着赏脸,纷纷回敬,只有云淡的酒杯早就被危漠崖收了,只举着茶水。 畅饮过后,甄不移也开口道:“此次计划,牵连甚广,迟夕剑内中机密之事,涉及到江湖太平与江山社稷的安稳,希望各位英雄好汉以大局和天下苍生为重。” 那高珊答道:“白道会向来以甄大侠为马首是瞻,此次也不会例外。不过那迟夕剑毕竟是危楼主先人的遗物,难得危楼主如此识大体,恐怕他才是王爷们需要多加宴请的人才对。” 危漠崖对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却不多言,看不出喜怒。 “王爷英明神武,计划详尽周全,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那章将军一副军人打扮,开口声线也是深沉有力,“久闻迟夕宝剑大名,如此声名远扬的宝贵兵器,不知能否容卑职一睹风采?也算是一偿习武之人的心愿了。” 亢应鸿笑了笑,道:“那便要看危楼主的意思了。” 危漠崖自是听得出亢应鸿语气中的默示,面上神色不变,只将手臂伸长了搂住身旁云淡的腰,指尖轻挑开他一侧外袍,灵活地将别在他腰间的剑解了下来,轻轻放到桌子的正中。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