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阳光点亮,暖暖的光。 「范良……那什么……」苏惠全有些扭捏,这些话其实想说很久,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被他含着,但现在的气氛……应该能说吧? 「怎么了?」范良揉了把他的头,念旧也是风风火火,一下就结束了,他把枪收好了,洗了手又回头切起了水果,「三明治都凉了,等会玩好了,肯吃饭了的时候要吃记得放微波转几圈。」 苏惠全又跟到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你听我说……我要说很重要的事。」 范良回过头,「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一直盯着你眼睛听你说的那一种吗?」 「不要那样,你那样我说不出来。」 「哈哈,那你到底要我怎样?」范良笑了出来,又放下工作,「我听你说。」 「那你不要看我。」 范良扭过头,看着窗外。 「我想跟你去扫墓。」 他一怔。笑容卡在脸上,僵了几秒。他回过头,「你说……什么?」 「扫墓……快清明了,我想……」苏惠全扭扭捏捏的,越说越小声。 范良心都化了,一阵感动。拉过他一把抱住了。 他心跳很急,苏惠全窝在他怀里,一下一下数着。 他知道范良暂时不会开口。因为他总是适应不了被认真对待的时候该怎么反应。 温柔会让他那不可一世的脑子打结。 但久了就会习惯了吧?范良总会知道怎么反应。 好比现在跟他撒娇,他也不会再僵硬着身体把他推开了。 温柔的爱,有天范良一定也可以接受的心安理得的。 「我很高兴。」范良总算开口,把他又抱得更紧,「家人……家人才会一起扫墓的吧?」 「通常是那样没错。我也的确是你的家人不是吗?狗东西,你只有我了。」苏惠全笑道。 范良随他喜,也笑了。「那要怎么跟咱爸妈介绍你?」 「……嗯……」 「算了,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范良又道,「他们疼我,保佑我,那就一定也会保佑你。因为我只有你不是吗?既然保佑你,那一定认识你。」 苏惠全微微一笑。「是吗?」 范良偶尔就会像个孩子,但苏惠全却很喜欢他这样的时候。那稍纵即逝的脆弱,彷彿替他独留的温柔。 「不过既然清明快到了,树也差不多要开花了吧……」范良喃喃,替苏惠全把早餐放入了微波炉。 「什么花?」 「你猜猜?」范良打开了果汁机。 刀片扫过果肉和冰块,声音有些大,苏惠全跑到了窗边,看见树上的叶子有些裂了开来。 倒不是像坏了还是什么的,就往旁边打开。「范良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盖过了果汁机,范良倒出果汁,喝了一口。 太酸了。他突然就很想看一看怕酸的苏惠全喝下第一口的表情。 「什么?」他走到他身边,自然的把果汁给他。 苏惠全接了过去,指着树顶,「你看!」 范良顺着他指尖望过去,「喔喔,看起来要开花了呢。」他很快把目光转了回来。 苏惠全正好埋头喝了一口果汁。「哇啊……」他皱起了一整张脸,「好酸!」 范良笑了,凑上前当即给了他一个全世界最甜的吻。「还酸吗?」他笑问。 苏惠全摇了摇头头,随后又点点头,「还很酸。」 真可爱呢。撒娇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