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好像连骨头都舒展了。 “小伙子,手别伸出去。”司机师傅提醒。 “好的,不好意思。”沈舟然把手收回来,对司机歉意点头。 司机看着老大粗,但很细心,看沈舟然是从医院出来,夏天还穿长袖,先问了能不能开空调,知道不能吹凉风后关了空调,只开窗户。 他从后视镜看,见看上去年纪小点的男生长得唇红齿白,容貌清冷昳丽,跟身边冷峻高大的男人不太相似,忍不住聊天:“你们俩是朋友?” “不是,”看着清冷的男生快速接过话题,说完看了男人一眼,“这是我大哥,我们是兄弟。” 司机:“哦哦,难怪了,总觉得长相很像,但又不敢认。” 沈舟然没戳破他们不是亲兄弟这点让司机尴尬,目光一直落在沈骆洲侧脸上。 当事人沈骆洲听了他们的谈话,收回看向窗外风景的视线,看了眼紧盯自己不放的沈舟然,没反驳在这之前快要断裂的兄弟情,只说:“把手伸出来。” “干嘛?”沈舟然疑惑,手乖乖伸出来。 “另一只。” 沈骆洲看他换手,摘下纱布的左手疤痕彻底显露人前,掉了痂也丝毫不减它的狰狞。 他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一秒,随后褪下手腕上的珠串,戴到了沈舟然腕上。 温热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引起的瘙痒有些难耐,沈舟然往后缩了缩手,却被沈骆洲箍住腕动弹不得,带好才放开。 沈舟然抖了抖手腕,抬起在眼前看:“送我的?” 腕上是一串异形红色玛瑙珠串,用红绳穿着,还有很多股彩色的编绳和木质串珠,很像少数民族的工艺品,宽度完全可以掩盖住伤口,红色衬得肤色雪白,还有流苏垂下来,随着车身晃来晃去。 沈舟然见过这串珠子,是沈骆洲从喇嘛庙求来的,因颜色太艳,与平时穿的正装不搭,所以一直好好收藏,很少拿出来戴。今天早上看他戴了还奇怪。 沈骆洲看着那串珠子,以沈舟然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在欣赏自己的品味。 沈骆洲“嗯”了声:“送你的,收着吧。” 沈舟然很喜欢,低头拨弄珠子。 看他终于不再往下拉扯衣袖,沈骆洲转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车辆驶过的景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机笑道:“兄弟俩感情真好。家里还是有两个孩子好,长大了异能互相照应。” 沈舟然很轻地笑了下。 看了珠子一会,他就没什么精神了,靠在车座上休息。 他晕车,还很厉害,此时唇色都苍白了一个度。 “师傅,开慢点。”旁边有人开口,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车速果然慢下来,沈舟然舒服多了。 车辆渐渐驶入熟悉的街道,证明目的地快到了。 沈舟然早就睁开眼,嘴唇紧抿着看向前方,沈骆洲的骤然出声甚至吓了他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开车,看得那么认真,”沈骆洲见他看自己,肘部搭车门上撑着下颌说完后一句,“却连驾照都没有,路标都不认识几个。” 沈舟然稳了稳心神,凑到他面前说:“哥,我好紧张。” 沈骆洲瞥他一眼:“见了十几年了都不紧张,今天紧张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