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不太喜欢他咄咄逼人的架势,洗了把手当没听见,擦干净就要绕着他出门。 闻铭一下子把门踹上,拽着他肩膀将人按在光洁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低头俯视逼问他:“我问你话。你都对小鱼说了些什么,才能骗他带你来这里?” 沈舟然被禁锢住,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微微蹙眉,面含冷意:“我想你搞错了,是他带我来的。放手。” 闻铭根本不信他的话:“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沈舟然,我说过的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别再来我的演唱会。”他声音磁性,却带着鄙屑,“结果你才安生了几个月,又巴巴地坐飞机跑到这里来找我,甚至骗小鱼带你进来,真够可笑。” 沈舟然听明白了:“你觉得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不然呢?”闻铭上下打量他一眼,松开手后退几步,抽了张纸擦干净碰他的那只手,当着沈舟然的面把纸团成一团扔在他脚下。 “凭你也配来听我的演唱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管你怎么跟小鱼说的,现在去为你的行为道歉。还有——” “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恶心。” 沈舟然用力咬了下唇,把唇瓣咬得嫣红,将已经冒到嗓子眼的火压回去。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生气对他的身子不好。 可是就算是泥菩萨,此时也该有三分火性被激出来了。 沈舟然最终还是没忍住,捏了捏身侧的拳头,朝闻铭那张脸揍了过去。 闻铭根本没防备,脸上重重挨了一击,闷哼一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目光不善地看向沈舟然。 却看到沈舟然比他更生气,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印出一圈淡白,气息急促,胸膛上下起伏,薄薄的单眼皮带着冷锐,眼尾发红,纯粹气的。手背在看到他有所动作后绷紧,指骨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即便再生气,他也是隐忍的、内敛的,只有紧咬下唇的动作昭示他并不如面上的冷静。 闻铭皱了下眉,感到一丝异样。 按自己对沈舟然的了解,他此时应该撒泼打滚,毫无形象地指着自己大喊大叫才对。 而不是在即将演出的自己脸上揍一拳。 闻铭的舌尖抵住下颌,微微眯起眼。 气氛紧绷到极致时,卫生间的门被“嘭”一声推开。 秦霜鱼在看清两人形势后顾不上惊讶,立马跑去沈舟然面前,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看他身上没事,这才挡在他面前,对冷沉着脸的闻铭喊:“闻铭,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闻铭被他一进来就护着沈舟然的动作惹到了,指指自己的脸,冷笑,“你怎么不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秦霜鱼说:“我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对学弟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没头没尾。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学弟是全家来这里旅游的,不是来找你的。而且也不是他骗我让我带你来的,是我自己带他来,学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是来找你!” 沈舟然是信任他,才完全听从自己的安排,什么都不问就跟过来。 秦霜鱼想,他愧对学弟的这份信任。 应该在刚才察觉到气氛不对时就把沈舟然带走。 闻铭听了他的话,好像愣住了,拧眉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