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根本不在乎,跟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本身良好的形象愣是让他糟蹋没了:“别瞪我,你弟弟也是吃过爱情的苦了。俗话说得好,想要从上一段阴影中走出来,就得赶紧开启下一段的爱情。他这不得赶紧找个恋爱谈谈,治愈下受伤的心灵。” “诶,我看你屏幕中的这个容......容什么的就不错,这小子满心满眼全是你弟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找对象,果然得找恋爱脑。” 沈骆洲“咔哒”一下摁下暂停键,正好停在沈舟然弯唇浅笑的画面上。 “这就是你作为心理医生给的建议?”他冷笑了下,薄唇轻吐两个字,“庸医。” 洛山很无所谓:“我就是个庸医啊,我连心理医生的职业资格证都没有。” 他家祖上三代都行医,从事医药行业,沈舟然住的那家医院就是他家参股的。他爹也想让他当医生,结果洛山偏不,去学了心理学气他爹。 后来没完成学业他双亲都去世了,偌大的家业给了他。洛山办完葬礼回学校,当即办了退学手续,去周游世界满世界乱跑。 有人在背后骂他不孝,挥霍他老子的家业,他也只是笑笑:“我家老头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让我活得高兴么,我现在就挺高兴的。没钱的人是不懂这种快乐的。” 把对方气个半死。 他这次本来在德国吃香肠,听说沈骆洲来了瑞士后,开着自己租来的沃尔沃一路来了瑞士。 “找心理医生还不如去抽塔罗,反正他们都一个道理。”洛山满嘴胡说八道。 看沈骆洲懒得搭理他,话锋一转:“我还想问你,你这次怎么出来这么长时间?不守着你亲爱的柔弱的弟弟了?” “父亲让我跟他保持距离。”沈骆洲淡淡道,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知道对此到底是什么态度。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洛山眼尖看到了一个“季”字,说:“你还有事处理?不是早就做完了么。” “一点小事,”沈骆洲把消息看完。 洛山看他的表情,问:“怎么了?这副表情。” “看到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沈骆洲说着,给对面回了条消息。 【惊喜准备好了?送出去吧。】 洛山看他不多提,也就没问,把话题重新拐回刚才。他是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的:“反正,你们俩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总得有点分寸,亲兄弟之间还容易起龌龊呢,你们都不是亲的。你弟弟要是又像之前那样,你说你们家拿他怎么办。” “所以说啊,还不如现在就放手,减少沉没成本。这样他再叛逆,你就不会像上次一样哭丧了,也别再拉着哥们儿我喝酒,我那段时间都快酒精中毒了。” 洛山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但话糙理不糙。 沈骆洲把玩着袖扣,沉默听着,半晌才说:“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是他。” 洛山:“嗯?不是谁?” “没事。” 洛山“啧”了声,很不满:“没头没尾的,你跟我猜灯谜呢。” 沈骆洲不再说下去,目光落在沈舟然抬起的那只手上,屏幕最下面露出了一缕头发。 他了解所有沈舟然下意识的小动作,比如紧张会拽衣角,说谎会揉鼻子,害羞会摸耳垂。有时候辨认一个人,看会不会有这些习惯性动作就知道。 之前一叶障目,被感情左右分辨不清,现在跳出那个环境,成了旁观者,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清晰了。 所以沈骆洲心里有个一个荒诞离奇的想法。之前的小乖......可能不是小乖。 他是在多次试探后才渐渐确定这个想法。 但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还是个无法验证的伪命题,所有的结论完全依靠直觉。 用直觉推导成果,沈骆洲的导师要是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