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有道理哎。 宗人府大狱,关押圈禁着的都是犯罪的皇族。 皇帝披着厚实的黑色披风,蒙着头,在府丞及看守的引领下,步入黑暗的廊道。 “雍王怎么样?”皇帝问。 “回禀陛下,每天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看守道。 关押雍王的甲字号牢房在最尽头,甲字号牢房,倒也还算干净。 角落里蜷缩着头发蓬乱雍王,见到有人来,忽然站起身,挥舞双手:“臣服吧,朕的子民。大亓江山在我脚下,万方诸国在我脚下!尔等何人,还不速速跪下?” 皇帝摘下兜帽,指着发疯的雍王下令:“给我打!” 七八个精壮太监立刻挤牢房,将雍王按倒在地,刻意避开要害部位,一顿生猛的拳打脚踢,打的雍王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清醒些了吗?”皇帝站在牢房外面问。 雍王牙齿被打落了两颗,颤颤巍巍支起半边身子,啐出一口血痰:“小人得志!” “接着打!”皇帝懒得跟他废话。 又是一顿暴揍,血花飞溅。 皇帝长长舒了口气:“果然痛快多了!” 雍王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挨了两顿揍。 …… 一到小年,京城的年味儿就越来越足了。 许听澜在儿媳的协助下,指挥下人们洒扫院落房屋,准备祭灶事宜。 怀铭今天休沐,带着弟妹们写春联,谁住的院子谁来写,写得再丑也要贴上。 怀安觉得这规则多少有点针对自己,不过没关系,主院里住着的孩子只有他和芃姐儿,只要爹娘不嫌丑,他脸皮很厚的。 芃姐儿又去胡同里买零嘴了,兴高采烈的拎着一包油滋滋热乎乎的炸年糕回来,往娘亲和嫂嫂嘴里送。 陆宥宁忽然偏头一阵干呕,许听澜轻拍着她的后背,问她身边的丫鬟:“大奶奶近来吃什么了?” 丫鬟回忆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给老爷炖汤那日,大奶奶本想着尝一口,忽然就恶心反胃,打那开始,沾一点油腥就作呕。但那汤老爷也喝了,没有任何不适。” 怀安在一旁听着,心想,老爷其实也挺不适的…… 许听澜嗤的一笑:“老爷有不适那还了得。” 言罢,命人速去请郎中来诊脉,果然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新生命的悄然而至,为这个新年更添一丝喜气,怀薇怀莹贴着嫂嫂嘘寒问暖,芃姐儿围着石桌蹦跳。 只有怀安勉强跟着笑了几声,因为在他心里,大哥老成持重,功名加身,很早就像个大人了,可是嫂嫂看上去实在不大,过了年才十七岁,放在后世才是个高中生。 他知道世道如此,可真当这一幕发生在眼前时,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如果是芃姐儿,或是他爱的女孩儿,在这个年纪承受产子之痛,想想都觉得心梗。 “怀铭,送送郎中。怀安,去衙门里,叫你父亲告假回来。”许听澜道。 怀安回过神,一脸为难:“不知道爹在吏部还是兵部。” 许听澜这才想起,丈夫如今是掌了实权的部堂高官了,不再是翰林院里闲的不用放盐的清流学官了。 全家人都盼着沈聿赶紧回家分享喜讯,谁知他派人回来说,晚饭在衙门里用过了,今天要晚些回来。 怀安叹了口气,嘟囔着:“有没有加班费呀,没有可亏大了。” …… 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的西长安街,一顶官轿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胡同口。 “压轿。”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