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福莱街上依旧是灯红酒绿,下着蒙蒙细雨的街道潮湿闷热,年轻的男女在酒吧门口调情。 从私人停车场出来,电梯到了第八层,扑面而来的香水味道混杂着烟草的气息。 穿过赌场大堂,声音吵杂。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面前。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皮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宽哥,今天这么晚。把妹去啦?” 男人穿着花哨的衬衫,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台球桌上。他只是嘴上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手上的球杆。 梁宽抬手松了松袖口,走到那男人身后时,一伸手臂—— “操!” 花衬衫男被推得一个踉跄,算计了好半天的球猛地撞上桌沿,又弹回来,晃晃悠悠地停到了洞口。 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扔下手机,立刻拿起球杆走了过去。 “邱萌萌,今天你车是开不回去了。” “趁早叫个滴滴,免得一会儿露个小鸡鸡站外边拦车。” “别这样啊你们,萌萌,叫声哥哥,哥借你内裤……” “叫你妈!” 邱猛扔了球杆,骂骂咧咧地走到沙发旁边,拔了瓶塞倒了杯酒。 他正要去拿杯子,就被人抢了先。 梁宽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 “啧。” 他舔了舔唇,将空酒杯随意地抛回了邱猛的手里,扬了扬下巴。 喝下第五杯时,男人总算停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打火机。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他的耳朵还是红了起来,硬挺的鼻尖上泛起细汗。 “宽哥。” 一个魁梧的黑衣男人走进屋里,将一份文件递到梁宽的手上。 “人呢?” 梁宽翻了几下,就将文件放到桌上,抬头看过去。 锐利的目光扫过。 黑衣大块头指了指门口,低声道: “已经带过来了。” 他点了支烟,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间房里,几个保镖站在门口,肃着脸。 昼夜颠倒的福莱街,最不缺的就是赌棍。昨天还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过了午夜就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光蛋,连跑路费都要跟小姐借。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惨叫声歇了。 地上躺着的人脸青红淤肿,一米八几的个头缩成了一团,浑身战栗不止。 梁宽喘息未定,又抬脚狠狠地踢过去。 坚硬的鞋尖猛地踢上男人的小腹。 “唔!”—— 地上的人痛呼一声,不动了。 M.dGLHToyOtA.COm